第十一章 雷雨[第1頁/共3頁]
想起徒弟的於凰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可身邊又無鐘藍可靠著,隻好憋屈地把眼淚忍下去。悄悄想著都怪這弱質墨客,若不是他碰觸本身的頭髮,那裡會叫她思及徒弟?
雷聲越來越清脆,閃電在麵前閃過,就像一張猙獰的臉龐。
於凰聞言,隻感覺這聲音極其溫潤,入耳彷彿圓珠落盤,又似溪水潺潺,聽得隻叫她感覺內心舒暢。可她又是不肯承認這世上另有比徒弟還動聽的聲音。
但是傅嬰隻是“噓”了一聲,暖和道:“女孩子多是懼雷的,你怕也無妨,自管在這睡下。君子止於禮,小生定當遵守禮法,不會對女人做任何逾矩之事。我尚且不困,如果倦了,就於桌前歇息半晌。”
於凰這纔回神,她何曾和陌生男人如此靠近過,一時訥訥無語,下認識就扭頭看向鐘藍,但待轉頭才發明本來站在身側的人已經頂著外套冒雨遠去。
卻被這文弱墨客一手抓住,頓時被墨客冰冷的名片激得一個激靈,但墨客也無輕浮之意,僅僅隻是覆在她手上,將其一下抱起,幾步便走至床邊放下。
於凰一愣,她冇想到這墨客竟是這麼厚臉皮。
昂首一看,正落入傅嬰瞅著她微微含笑的眼睛,不知為何,臉上猛地就是一陣炎熱。
“咚咚”。
少女的扣問冇有獲得答覆,不由有些薄怒,她抬首就欲瞪向傅嬰,卻見傅嬰正含笑凝睇著本身。
男人身著一襲烏黑的長衫,一隻手垂在腰側,另一隻手則握住傘柄,根根手指纖長白淨,指尖粉嫩,搭在傘柄上彷彿一塊上好的玉石。垂至腰間的墨發如瀑,滿頭青絲彷彿也感染上了江南的煙雨氣味,嗅在鼻息都有幾分潮濕水鄉味。長髮由烏黑的絲帶束起,一半披垂,一半束縛,顯出幾分文雅貴氣。
於凰翻來覆去,最後著了一件單衣,抱著被褥,就溜出門外。
傅嬰見麵前少女微微愣神的模樣,嘴角幾不成見地勾起。“女人?”
遠遠地彷彿感遭到了於凰的視野,鐘藍俄然轉頭道:“我會去尋你的。”
“噗嗤。”
“小生隻是見女人神似一名舊識,這纔看怔了半晌,並無衝犯之意。”傅嬰含笑道,一雙狹長的鳳眼染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凝睇著於凰,竟叫她有火也無處發。“小生傅嬰,不過一落魄墨客,上京趕考想謀些宦途。女人若不嫌棄,直喚我名字便可。”
她冇說的是,扶額用心看書的傅嬰和徒弟很類似,每當本身突入徒弟的房間,徒弟都在悄悄地看書――固然她是不曉得那些俗世的筆墨有甚麼都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