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躁鬱症(3)[第2頁/共3頁]
他自顧自絮乾脆叨地講著,明顯能瞥見洛思的嘴唇在動,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窗外的馬路上已經站滿了圍觀的大眾,一張張臉似是妖妖怪怪,張牙舞爪地想向他襲來,梁傑惶恐地向後跌去,吃痛地悶哼一聲伸直起家子。
俄然,他毫無前兆地失聲痛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一整日斷斷續續的抽泣,就連嘴唇也都乾裂開來。梁傑一向以為買醉和哭是人生最悲哀的狀況,最後發明不是,眼淚流乾後的無所適從纔是更加深切的絕望。甚麼都做不了,甚麼都達不到,腦海裡還老是閃現疇昔的各種,虛幻而漂渺。
房間裡充滿著酒精和尼古丁的稠濁之味,令人作嘔。幾日下來,洛思除了那晚被淩辱以後梁傑再也冇對她找過茬,三餐按期給她喂糧喝水,本身則冇日冇夜地在房裡買醉,嘴裡絮乾脆叨地漫罵不堪入耳的詞彙,但是明天反倒消停很多。
……
“你mm,不會但願瞥見如許的你。”因梁傑的監禁而扭曲的唇瓣裡,一字一句蹦出應戰他底線的話語,對於幼兒園的不測變亂,洛思也是在蕭子懿消逝以後才得知。子懿在外受儘磨難與折磨,任誰都看得出她是最過意不去最悔怨的一個,這些莫非都不敷以停歇逝者的痛恨嗎?
“我跟你說過,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你閉嘴!”梁傑痛聲嗬叱,“你冇有資格提到她!”
他關了統統的燈,拉上窗簾,委靡不振地伸直在角落裡,就連明天說好明天醒了就去買新床單的事也被停頓了。洛思明智地冇有收回丁點兒聲音去打攪他,隻見暗中一團身影在那一動不動,若不是偶爾能聽到他輕微的咳嗽聲,洛思還覺得他昏睡了疇昔。
彷彿是洛思的聲音起了感化,梁傑木訥地抬開端,血液混著汗水淌淌流下,滴答滴答一聲接一聲的落在地板上,喧鬨的深夜裡,顯得格外清楚。
與此同時螢幕黑了下來,被人送來的影碟播放到絕頂,蕭子懿咬緊牙關,額頭的青筋無不是在宣佈她的啞忍。洛思的忍辱、不堪、狼狽,她全數看在眼裡,現在,梁傑竟發瘋到向她注射|毒|品的境地!
“洛警官,你看過無數的死人吧,那給我提一提定見?”說著,梁傑在窗台外的台子上站直身子,褪去上衣扔到窗外的馬路上,“安眠藥不好使,我考慮過用剃鬚刀的刀片割手腕,不過你感覺是不是用美工刀更合適?之前我曾測試過一枝樹杈是否健壯,便操縱來掛繩索。或者我去內裡劫一輛車直接開去絕壁?不過有安然氣囊,死不瞭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