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辯解[第2頁/共4頁]

泠姬嬌俏的麵龐上便顯了點不耐，悄悄一笑：“楚大人說了便是。”

天子輕怔，不解地看看她，席蘭薇抿笑，手指在那一段上點了一點，天子便看下去。

霍祁點頭，隨口應了句“去吧”。楚宣再一長揖，剛欲退出殿外，宣室殿一隅卻有個嬌嬌輕柔的語聲想了起來，和順動聽，卻顯無美意：“楚大人留步。”

“大人感覺說得通？”泠姬自是對江湖之事一無所知，一時有點不得不信，還是強頂了一句，轉念一思，倒還真找到了馬腳，“大人說那些個‘怪傑’不傷老幼婦孺，他刺鳶秀士那一劍但是不輕――若當真是不想傷，憑他的工夫，即便鳶秀士與之脫手，他防著便是了，何故一劍刺得那麼深？傷人卻不取其性命，倒更像是疇前便瞭解、有舊怨又有舊情，想痛下殺手又到底不忍心。”眉眼帶笑，泠姬再度瞟向席蘭薇，半開打趣的口氣非常明快，“該不是疇前有甚麼事，讓那刺客對秀士你因愛生恨吧？在坐的可也都曉得，秀士是長陽數得上的美人。”

那一劍……刺在左肩上，用了實足的勁力，當時便讓她感覺如果再往下幾寸，她便冇命了。

顯是對於此事有要解釋的。天子點頭應允，等著她寫。

“哦，泠姬娘娘。”楚宣遂露了些許笑容，垂眸一頜首，接下來的解釋說得坦開闊蕩，“臣拿不準啟事，隻是想著先前所聞諸多描述，有個猜想罷了，不知泠姬娘娘可有興趣一聽？”

泠姬視野微偏，從楚宣身邊直投到席蘭薇麵上，笑靨明麗：“鳶秀士，你如何看？”

沉吟中手被一握。席蘭薇垂下視線，視野停在那溫熱有力的手上，隨即便聽得天子道：“泠姬歌喉甚美，隻莫把歌中故事當了真。秀士入宮光陰是不長，但此前身在席府――泠姬，你感覺席將軍不曉得如何教女麼？”

秋白讀罷，殿中世人隻剩了低頭深思的份兒，甚麼也說不得――方纔泠姬那番猜想就讓人感覺甚為古怪，席蘭薇這番解釋更讓世人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回不過神卻又感覺很有事理，隻得溫馨聽著。

楚宣聽及問，微一考慮，便道：“正中間臟，立時斃命。”

席蘭薇寫罷一句便換一張紙、將寫好的那句遞與秋白，秋白也未有懼意，蘭薇如何寫的她便如何念，口齒清楚、不卑不亢，乃至讓世人感覺……如果鳶秀士能說話，現在大略就是這個口氣。

“謝楚大人點明，臣妾也有個大抵的猜想，不知泠姬娘娘想聽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