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料準[第1頁/共4頁]
正想著是否該和戚王請辭、回到彆院住去的時候,戚王倒和雁逸一道來了。
她原是怕直接說了幻景中所見遭人思疑才成心繞了這圈子。此人如許一質疑倒是剛好。
阿追思路飛轉,將讀到的與“看”到的融彙一番:“我白日裡在稷放學宮裡尋書讀,讀到褚公多疑。而也有書言,闕氏一門在褚國掌兵已久、權力滔天?”
戚王嗯了一聲。
她言及最後時眼中禁不住兩分厲色,先前質疑她的那人卻仍笑:“太史令想當然了!闕轍的宗子已及冠幾年、亦在軍中聲望頗高,褚公便是除了闕轍,也難繞過其宗子行事!”
她殷殷切切地望著戚王,想從他口中求出去保障出來――這設法自上一戰時便有了,隻是當時冇找到機遇開口。她想著,若她的家人真是褚國人、且是貴族,到時候找到就並不難。戚王若能此時點頭承諾放條活路,就保了闔家承平。
阿追心下嚴峻不已,從戚王安靜如水的麵上尋不到半絲半毫的神采變動。好一會兒,戚王笑了一聲:“你好歹在戚國謀過事。如有那日,我保你家人平生繁華便是。但你若不是……”
餘人陡靜,主位案前,戚王神采微凝,抬眸一掠她:“太史令是感覺,褚公多疑,許會除父、除長而扶幼以攏住闕家,欲讓本王以此誹謗他們君臣乾係?”
阿追便就此在王宮中住下了,住的處所就是她前次從覃珀那兒脫身後臨時養傷小歇的藍鳧閣。這處地點戚王宮前部,離戚王的書房不遠,倒玄明殿也很便利,氣勢卻大不不異。
亦有人按捺著大笑作勢拱手:“太史令心機奇詭!太史令本身也知,在褚國馳名譽的是‘闕氏一門’,而非闕轍一人。如此王謝望族,豈是褚公想除便除的?若能,成為望族便形同送命,哪還會有這很多人趨之若鶩?”
這沉寂稍稍持續了一瞬,戚王語氣沉穩:“太史令請說。”
阿追忍下與旁人爭論的心,一揖:“是。還請殿下查上一二,如褚公當真多疑至此,此計或可行?”
長夜寂寂,晚風彷彿變得更涼了些,與灰牆蹭著,有颯颯地輕響。
“臣也如許感覺。”雁逸忽地開口,字字有力。
“你也說得太輕鬆,真拿國事當兒戲呢?”
彈指間,竟如許不知不覺地過了二十餘天。她日日看書,各國的政事讀得了很多,讀累了就去內裡的假山上逛逛。除此以外再無其他事情,乃至得了餘暇可與雲琅學著如何描畫妝容了。
戚王隻點點頭,倒是雁逸的反應更乾脆:“是。在褚國,闕家該是最大的望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