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蓼風[第1頁/共5頁]
青羽和舒窈在屋內坐臥不寧,好久才聞聲內裡扣門的聲音,出去一看,傅隱擰著眉頭站在內裡。“你們都帶了甚麼人出去,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平空消逝了,蓼風軒的地盤都快被我翻了一遍,四周也都尋過了,人影都冇有。你本身惹事,還拖了我墊背……”
“樹叢裡還是草堆裡?”青羽冇好氣地接話。
“女院那邊的管事差一點也曉得了。”他的麵色可貴的嚴厲。
因不便尋酒保,二人也隻能摸黑而行,幸虧月光亮白,並不難走。垂垂身先人聲不聞,四下喧鬨,偶有夜蟲呢喃,和腳下砂礫細碎的摩擦聲。
他見她一時怔忪,淺笑道:“歸去再睡一會兒吧,時候還早。”
青羽也不急,“誒,聽聞傅老夫人愛喝君潭翠芽,我這裡剛好備著,轉頭接待她的時候能夠奉上……“
一晃到了蓼風軒講會的日子,師父事前就叮嚀說不消籌辦甚麼物件,隻在亭前設一案幾,餘了的處所散放些坐墊便可,院內也不成點燭火。
他的腳步又慢了一慢,“公儀女人過獎了。”
“怎會委曲,多謝公子……”瑤風的眼中更加晶瑩,融了月色清輝,竟讓石奕君微微有些失神。諱飾著輕咳一聲,領著她從偏門而出。
青羽拖著舒窈往外走,也不敢尋酒保,摸著黑往棲桐院去。
麵前的人雖著了男裝,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她也並不諱飾,大風雅方道:“石公子,我叫公儀瑤風,在女院讀書。”
“這麼急著去哪兒?”長亭見她形色倉促麵色暗沉,彷彿一夜冇睡好的模樣。
傍晚時分,青羽在房中早早清算伏貼,正等的心急,舒窈和瑤風已闖進屋子來,也都換了男裝束了頭髮。三人方用罷點心,院子裡傅隱的聲音已經傳來,“本來今晚我可去那蓼風軒好好瞧瞧熱烈,恰好還得拖著一條尾巴……”人邁進屋來就是一愣,“三……三條?”
“她不在我前麵麼……”舒窈轉頭也是大吃一驚,“方纔還在的啊,去了那裡?”
青羽一呆,垂下頭道:“都是我的錯,我去找管事說瞭然……”
青羽被捏得生痛,拍拍她繃緊的手,“他是我師父的對勁弟子,我怎會不識?他叫石奕君,年紀悄悄已擔了書院正辦一職……”
簫聲垂垂低徊,渺渺而絕,世人仍回味其間,雲板三聲又起,司會長宣佈講會已止。酒保提著燈籠魚貫而入,領著來客一一退出院去。
瑤風和舒窈見四下裡黑漆漆的,內心雖生了怯意,但此時轉頭也晚了,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走了一柱香的時候,聞聲前麪人聲,才知蓼風軒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