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隱秘[第1頁/共5頁]

聽得蕭綰仍舊作深沉，蕭綰心不由得掩嘴發笑道：“你個小妮子，竟懂甚麼是‘觀之令人寧心入禪’麼？不過本宮聽著，小妹彷彿不是十來歲的小女人，反倒是朝堂上酸腐的老學究呢！”

聽得蕭綰如如此一說，蕭綰心不由得微微蹙眉道：“如何了？”

高慕白略微點頭道：“恭妃娘娘……隻怕是不能像平常之人等候百年之時了。恭妃娘娘身子衰弱，會紅顏早逝也未可知。”

高慕白感喟道：“恰是。隻是，微臣畢竟想不到，恭妃娘娘竟會走上這一步。畢竟，息肌丸固然能使女子身形輕巧，卻會完整斷了恭妃娘孃的孕氣。今後，恭妃娘娘隻怕都不會有孩子了。”

高慕白嗤笑道：“淑妃娘娘一貫恭敬恭妃，愛重皇上。如果淑妃娘娘曉得恭妃用那東西是用來狐媚皇上的，淑妃娘娘必定是接受不住。”

隻見高慕白一抹額頭上的汗珠，低低道：“這本來是宮中的隱晦之事，難怪淑妃娘娘不知。”但見高慕白喉嚨微動，彷彿極不甘心似的，道，“這息肌丸，乃是用了桂枝、茯苓、川芎、白芍、白芨、肉蓯蓉、白蘞、茴香、白薇、麝香仁、紅花等藥物配製的藥丸。將那些藥研為末，煉成丸，再用油紙包好，貼於臍上，便能夠保持身形輕巧，皮膚細滑。”

蕭綰心急道：“你快說！”

蕭綰心一個不穩，便是癱坐下來：“你是說，姐姐都曉得？”

聽到蕭綰如如此一說，蕭綰心不由得眉心未動――寧安公主對哥哥的交誼，她蕭綰心是最清楚明白不過的。隻是，眼下並不是議論寧安公主婚事的時候，蕭綰心便也隻得支吾著道：“小妹倒是心機敏捷，不似老學究呢！”

高慕白倒是不屑道：“我一貫恭敬恭妃娘娘，卻不想恭妃娘娘背後裡竟是如此狐媚之人。息肌丸如許下三濫的手腕，想不到恭妃娘娘都能趨之若鶩。”

高慕白不敢怠慢，隻得照實道：“雖說一定會全然斷了孕氣，但隻怕――唉。”

見蕭綰如這般嬌俏，蕭綰心不由得悄悄含笑，遂從桌上拾起花枝，婉然笑道：“歐陽修曾有詩雲，‘深紅淺白宜相間，前後仍須次第栽，我欲四時攜酒賞，莫教一日不花開。’實在插花說難也難，說簡樸也簡樸。隻要你瞧準了各式花枝之間的乾係辨彆，再一一對應也就是了。”

“是。”高慕白沉聲道，“微臣不緊查驗出恭妃娘娘有效過息肌丸的跡象，更查驗出了――”高慕白彷彿極其難似的，勉強道，“恭妃娘娘還用過一味湯藥。那湯藥與息肌丸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更能使女子身材婀娜。並且，微臣在心機迷惑之時便摸索了恭妃娘娘，隻是恭妃娘娘彷彿也並不籌算坦白此事，不過是默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