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丁醜膠西膠東·下[第2頁/共5頁]

膠東王晚到一步，徒勞無功。

劉端方坐不動，施施然笑納。

飽覽宮廷風景的鴨子精力上享用夠了，想要趁便處理下心機題目，一抬腳蹼，於東殿亮光可鑒的地板上留下泡‘到此一遊’標記。

彷彿嫌驚嚇表妹驚嚇得不敷，膠西王不厭其煩地供應‘珠粉製作步調詳解’：“……取南珠中色白、圓潤大珠者，先以玉杵搗之；水浸久，研磨之……”

三下五除二，搞定！

‘那為啥坐這兒？祖母太後又不在東殿？’劉徹腹誹不止，口中卻還是客客氣氣：“徹亦然，亦然……呃？”

――揖禮ING

“嘎……嘎……嘎嘎嘎！”

“南、南珠？”竇表姐第一個驚叫起來。

劉徹提著劍，環顧四周，目光沉沉……

“家母萬安，姑母……”劉端一麵感激姑姑對母親程夫人的體貼，一麵悄悄打量館陶姑姑的神采――彷彿有甚麼處所不對勁！固然華衣與美飾整整齊齊，髮髻上的金簪和步搖紋絲穩定，臉上粉妝彷彿；可……

怯怯地瞄瞄膠西王，見劉端壓根冇重視到本身的模樣，才稍稍寬解守在原地。

宮廷的端方是必須扮裝，可阿嬌恰好老是‘粉過敏’。這些年來為了這些脂脂粉粉的，長信宮天曉得折騰了多少事？

“弟君……”膠西王降落磁性的聲線蓋過章武侯貴女結結巴巴的話語，橫空而出：“弟君，何來？”

“大王，此粉何……如？”竇貴女探脫手指，撚一些粉在指尖搓搓，又放到鼻下聞聞，也是大為猜疑：‘這粉……看上去和我們平時用的宮粉冇甚麼兩樣啊？嗯，聞上去也冇甚麼兩樣……膠西王送阿嬌一盒淺顯脂粉做甚麼？’

‘哦？這是在嘲笑我在其位……卻不謀其政？死小子！’

聽了母親的話，阿嬌反而更擔憂了，掉頭吃緊向門邊侍立的醫女招手。

劉端打懷中摸出把水晶扇骨的綢扇，‘啪’地一聲展開，悠哉悠哉搖著道：“忠乎？孝乎？大母父母建在，為人子人孫……當承歡膝下，以儘孝道。”

〓〓東倒西歪的野雞野鴨，傷痕，血跡，絲綢上的斑斑汙漬……另有一地橫飛的雞毛。

“阿嬌阿嬌，此禽……”因錦雞掙紮得太短長，劉徹先手忙腳亂彈壓完抵擋雞，才昂首和殿中人說話。

〓〓坐著的膠西王。

大抵是被麵前那麼多人類嚇到了，野雞不斷地“咕咕”“呱呱”大呼，撲棱起兩隻帶傷的翅膀在宮室內連跳帶飛，雞毛亂飄，激起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