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其實我還愛著你[第2頁/共3頁]

“你總覺得我跟鸞鳥在深宮幽會，可我一次次奉告你，我是你的王後，我會措置好跟鸞鳥的乾係。你不信賴我，偏要依著你的性子，顧著你王的顏麵。厥後呢？”

看著她漸行漸遠，他的眸中不由流下了兩行熱淚。

“我能夠製止麼？這殛斃都是你形成的！修佛之人講究因果，講究循環，若不是你貶斥你的太子，若不是你讓他死於亂箭之下拋屍荒漠，豈會有現在的報應！”

他走上前，解開了翼後的束縛。

麵前，阿誰曾對他庇護有加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有些慌亂地看著他，冇法直視他眼中的肅殺之氣。

聽到他這句話，翼後冰冷的心完整被硬化了。

“櫟，對不起。給鸞鳥通風報信的話，你是阿誰最合適的人選。將來在仙界或是循環中相見，但願你不要怪我。”他低下頭，又是一聲悠長的感喟。

“還記得鸞鳥第一次叛變時，那血流成河的場景麼？現在，當初的傷痛因為你再次閃現，全部北俱蘆洲又將躺滿屍身。那忘川河邊又將有多少翼族的幽魂通過何如橋走向此岸？”

印象中，她從冇見鸞鳥笑過。

當時，尚付就跪在鸞鳥的鮮血中，哀痛在臉上凝固著。

她望著他，曾經意氣風發的王，現在看上去衰老且陌生。

一刹時，她和鸞鳥都沉默了。

他感覺翼後所言不無事理。

“我也是。”

從那天起，這個叫做迦樓羅的男人成了她的丈夫，而鸞鳥則改口稱呼她為母後。

然後，他們迴歸了沉默。

沉默是二十多年前的梵宮，也是本日他與翼後冷眼相向的地窖。

她模糊記得那日樹林裡站了很多人，中間站著獨一冷峻的鸞鳥，氣質是那麼凸起。

思路回到兩千年前，她下山的那天。

那種因回想而堵塞的感受，終究在翼王走進地窖的那一刻消逝殆儘。

“那引渡的但是昊帝的靈魂啊！現在，你還敢說少康是翼族的災星麼？”翼王的聲音注滿了全部空間。

但她喜好他。她喜好他長長的眉毛，喜好他冰冷得冇有起伏的語氣，乃至他的年青和不成多得的王族氣質。

他的耳畔，現在又回想起尚付被鸞鳥架住時驚呼的聲音。

沉默。

她從不信賴鸞鳥會兵變，就像她此時仍然不信賴憑藉在尚付身上的祭司蟲渠就是鸞鳥本人普通。她曾經那麼信賴他，信賴他說的每一句話。就算最後他讓她飲了毒酒，她也甘願信賴他是為了讓她獲得擺脫，是美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