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第1頁/共5頁]
冇有想到分開炎洲第一戰便是如此凶惡,就在雲衿心中考慮之際,慕疏涼看了她一眼,忽而道:“師妹,一會兒跟緊我。”
這是方纔自魏灼那邊拿來的藥,他將大部分的藥都交給了雲衿,隻留下了這一瓶在手裡,現在恰好派上用處:“生洲有毒,炎洲有藥,炎洲的藥恰好禁止生洲的毒,我們將這藥丸吃下去,能保一個時候以內百毒不侵。”
她目光泠然,超出雲衿,望嚮慕疏涼。
自此處回望,橋頭已然極遠,橋上的紅影還在,涓滴未曾追來。
橋身極窄,不過剛好容二人並肩而行,此時慕疏涼在前,雲衿在後,兩人衣袂生風,與生洲紅衣人狹路相逢,毫無懼色,長劍揚手而出!
“師兄。”雲衿聽到此處,禁不住開口打斷了慕疏涼的話,她不想聞聲這類如同臨終囑托一番的話。
但是他不曉得,慕疏涼所等的便是這一刻。
“差未幾了。”慕疏涼低聲道,“中原或許隻要一小我能跟他比。”
雲衿喃喃問道:“他是這人間進入半神境地的人中,年紀最小的麼?”
說動他甚麼?
看人間百態,看存亡無常,看統統統統他見過,或者冇見過的東西。
那是看故交的眼神。
“誰?”雲衿問道。
慕疏涼彷彿也曉得了雲衿的設法,最後看了那手鐲一眼,回身接著往前道:“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魏灼是炎洲的島主。”
慕疏涼目中似有記念之色,沉吟半晌道:“宿七。”
雲衿曉得,慕疏涼昏睡十年,他所曉得的動靜該當也是十年前的動靜,這麼說來從十年前,魏灼就已經是炎洲的島主了。
但是慕疏涼仍舊未退,一步未退。
那是一枚銀色手鐲,上麵冇有繁複的斑紋,看起來簡樸得有些樸實,那東西本來諱飾在慕疏涼的衣袖之下,現在他將東西摘下來,然後神采如常卻又非常當真的抓住雲衿的手,將它戴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此時麵前的人氣力難測,數量也比流洲橋頭那三十來名白衣人多多了,再加上那名紅衣老者氣力刁悍非常,當初就連梅染衣都難以對付,此時也不知是否能有勝算。
一把拂塵從天而降,將四周暴風聚於其間,無邊無邊的靈力壓迫而來,隻聽得錚然一聲巨響,搖擺的長橋俄然在一瞬之間靜止下來,隻見得慕疏涼身形一頓,手持鋒闕與那紅衣老者手中拂塵對峙一處,倏然之間,他身形微沉,腳下木板紛繁碎裂開來!慕疏涼足尖堪堪落鄙人方鐵索之上,身形輕晃間,他眸光清澈如泉,悶咳一聲,殷紅鮮血自唇角排泄,點點落於身前白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