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未若柳絮因風起（上）[第2頁/共3頁]

倒是袁羽衣曉得她的心機，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知你一時叫不出來，姑姑也是不能不近情麵。隻……”

袁羽衣點頭，含笑道：“你倒是問得不錯的。我這位姑母但是位了不得的，年幼時以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而聞名當時，再厥後孫恩叛逆發作，為保衛百姓百姓，作為女子，竟拿起兵器抵擋；更是獲得世人的敬佩；現避世於會稽山，也算是得一清淨之所，安享暮年了。”

“來，飲一杯，看看如何？”婦人轉頭，正麵看向童月，微微一笑；眉眼間除了那一份來自年紀的溫和，更多了一份豪氣。

童月驚奇地抬眸，看向已經淺哂的袁羽衣，一臉的蒼茫。

“本日我們要進山，去見我那位姑母了。”袁羽衣邊走邊道。“這山路難走，婦人家本不該等閒露麵；本是能夠做攆上去的；但也想著轎伕辛苦，出門在外，也不講究這些，本身去便是了。”

童月聞言點頭，卻也不再言語。心中倒是恍恍忽惚地感覺無端地哀痛起來。在袁羽衣的表示下，坐在了馬車裡的條凳上，悄悄翻開了窗簾子，拿眼望向了內裡。

“夫人奴婢曉得的。夫人丁中那等英勇女子，奴婢喚一聲‘姑奶奶’那是福分了！”童月從速接話道。

待統統的茶杯都斟滿後，袁羽衣才帶著童月一同上前存候。

袁羽衣看著俄然呆立了的童月，心中一思忖，便也曉得她心中在想甚麼，隻是，本身也不知此中啟事，隻是正月裡回孃家時，見著了這個與本身年紀相仿的女子；神采和順，不爭不搶，有一股出塵的氣質，麵前這丫頭倒是擔當了他的這股子平淡的氣質來。相問才知，這是兄長剛娶出去的三夫人；言談中一再相問，是否見過她的女兒；看那憂愁的神情，倒是多了幾分顧恤。現在瞥見童月這般，少不得道：“你且莫多想，去看望完姑母，我便帶你去我兄長那邊，見到你孃親了，在細心問清楚。”

袁羽衣便一徑跟著丫頭去了竹雅閣；所謂竹雅閣不過是個涼亭子，穿過一小片竹林間的小石子路，便瞥見一個四周來風的小亭子，四周還是是竹子，現在樸重夏季，竹葉翠綠欲滴，清風徐來，在暮光中搖擺生姿，彆有一番韻致。入竹雅閣，但見一婦人，髮髻潔淨利索，發間微有銀絲，神情專注，手上的茶壺不斷，將此中的茶水文雅地穿過落在小石桌上的每一個水杯中，溫馨的畫麵裡，就隻剩得那茶水落入杯中溫軟的聲響；她背後的青山模糊，紅霞的餘暉撫過她略帶皺紋的臉頰，見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