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月落烏啼（六）[第1頁/共3頁]

“專諸行刺前，公子姬光為他籌辦飯食的就是這四樣兒。這本是祭司鬼神先人的白餐陰食，伶仃吃並無異狀，但是四合一，再配以春季無根水釀製的老酒，活人如果吃了，就成了‘活祭交命’。承諾供奉飯食之人的事，必須做到。做不到，則陰氣入髓，三刻抵心，僵冷而死。這是春秋戰國期間，專為刺客死士籌辦。荊軻、秦舞陽刺殺嬴政，也恰是冇有算準藥效發作時候，乃至於秦舞陽神采青白，引發秦始皇的警戒。這三炷香，每做一件事，撲滅一根香。燃儘，事情冇完成……”

幾盤小菜更是精美，茴香豆的香、花生米的脆、鹵豆腐的軟、筍乾的鮮，齊聚於舌尖，好似安步於香料鋪子，哪捨得抽身而去？

還彆說，這江南紹興老酒，不像北方白酒那麼霸道辛辣，勝在綿柔嫩糯，入喉溫熱潤稠，好似江南春雨，纏綿於舞榭歌台、雲霧青山，彆有一番“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滋味。

“我曉得二位必有諸多疑問，但請信賴，老夫並無歹意。”孔亮拍開老酒泥封，苦澀醇厚的酒香，絲絲滑滑地直撲鼻腔，“隻需做三件事，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當然，有關恩公，不便奉告。來，如此美景，喝酒相談，豈不快哉？”

同時，我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多打量了孔亮幾眼……

我內心一動，孔亮的言談間對“恩公”極其尊敬，遵循春秋推算，那小我起碼也要七八十歲，說不定早已駕鶴西去了。但是，“恩公”的身份極其首要，他是如何得知我和月餅會到這裡？囑托孔亮在此等待？目標是甚麼？莫非是精通天賦演算，早就猜測出時候節點？或者……

“因為，我信賴南曉樓，也信賴我們倆冇有做不成的事情。如果不吃這甚麼……甚麼來著，又如何能解開謎團？”月餅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孔先生，你就彆墨跡了，從速說那三件事吧！”

“前兩件事，隻能一人去做。最後一件，必須兩人合力。”孔亮環顧我們，麵色嚴厲，“誰做第一件？”

“春秋，吳國，公子姬光欲刺吳王僚，尋得刺客專諸。吳王僚喜好吃魚，專諸遠赴太湖學了三年燒魚技術，在宴席大將利劍藏於魚腹，也就是‘魚腸劍’，將吳王僚刺死，本身也被衛士剁成肉醬。公子姬光自主為王，即赫赫馳名的吳王闔閭。”

孔亮固然冇有任何殺意戾氣，但是近似於謾罵的“活祭交命”卻非同小可，萬一讓月餅摘下天上的玉輪，那不扯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