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4頁/共6頁]

大門一開，劈麵而來的除了一氧化碳的氣味外，另有一件掛在空中的龐然大物。

“搞甚麼鬼，我最他媽的討厭大茴香那味兒了，你還給我往酒裡放！這是安神酒嗎？用心讓我睡不好還是如何著？第一天來遊家？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

車裡有她最喜好的英國梨和小蒼蘭的香味。她悄悄呼入嗅覺，好夢一場。

女警說：“我是差人。”

“你說說看，如何就這麼巧。剛纔我接我孫女放學返來時，瞥見你們家那佃農拎了好大一塑料袋的碳返來，還是悶著頭，叫她也不承諾。我看您啊從速返來一趟，我感覺這事兒不妙。”

老鄰居又是叫搶救又是找差人的，房東大爺靠在台階上剛順了口氣，展開眼，俄然透過人群瞥見王芳抽動了一下，嘴裡念念有聲：

“車就停在車庫裡。”爸爸看女兒高興的模樣很對勁，“剛纔你返來的時候冇瞥見？”

王芳事情的處地點東邊，可東邊的房太貴，整天見不著陽光的隔斷都得花她半個月薪水，她還得顧肚皮，選來選去也隻幸虧西水溝這邊安身。

她很放心，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王芳雙腳懸空，邊上有一倒地的椅子。她披垂著頭髮，脖子上勒著一根繩索，吱吱嘎嘎，像口搖搖欲墜的鐘。

現在開辟商起名恨不得把全天下地名都盜用個遍，新樓盤後綴都是甚麼巴黎，甚麼香榭，各種名都，各種第宅，聽上去鳥語花香，扒著一平四萬五的均價不知怠倦地往上漲。

“碳。”王芳說，“碳。”

仆人看了她一眼，眼裡含著感激，當即走了。

房東大爺兩眼一翻完整暈疇昔，幸虧老鄰居拉了他一把，不然這一坐下去必定得坐碎了尾椎骨。

遊然冬的雙胞胎姐姐遊任雪道：“行了，沈姨你先走吧，下次重視點。”

“如何了，差人了不起啊？差人便能夠隨便指著彆人說話啊？彆奉告我你不曉得你每個月人為都是誰給你們開的，都是我們——征稅人！冇我們你得喝西北風曉得不？”

……

“烤肉用的，碳。”大夏季，王芳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遊然冬：“……大姐，你才24，不能整天子宮不保的嘴臉。”

老鄰居一聲聲嘶力竭的號令，世人驚叫著四散而逃。

“唔……唔……”

“她說她是差人。”老鄰居插話。

擊中他的棒球滾到牆角，冷靜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