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封海令[第2頁/共4頁]
謝沉巒並未駐紮在東台關,而是宿在路州城的一處私園當中,園中迴環盤曲,潺潺流泉隱於花木扶疏和嶙峋怪石之間,季沁被管家一起引來,垂著眼睛一向沉默,也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為甚麼東台關門口站崗的兵士篤定我是季沁,讓我連跑路的機遇都冇有?”
“哎喲我那新奇的美酒果,等一個月爛得連葉子都不剩下了……”
季沁故作迷惑地摸索了一下:“真的不見了,是不是丟了?對了,你手如何這麼涼……”
據她所知,她趕到路州城的時候,白羽衛也不過前腳剛到,現在恰是兩軍交代的關頭時候,白羽衛又是長途行軍,必然人疲馬乏,她這纔有了搶先混出來的設法。但是臨到了東台關,才發明白羽衛已經分撥休整,並敏捷領受了東台關外防,即便是謝沉巒親至,東台關軍隊也不會這麼給麵子,除非……
謝沉巒正一身素衣,立在班駁樹影下,果不複外界哄傳“玉樹”之名,他笑意盈盈地望著季沁,端倪溫和,溫雅得不像是個疆場上拚殺出來的將軍。
“殿下並將來此。”
季沁趕緊舉手錶示投降,不敢在這個話題上膠葛下去。
侍立一旁的小五嘴角一抽,想笑又不敢笑。
謝沉巒曉得季沁這是已經放棄掙紮,抬步在前邊帶路:“季女人這邊請。”
季沁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率性,誰不平她,她便用銀子砸到人家服。當年她和姬珩在晉州的時候,晉州王謝貴女們冇一個待見她,成果她硬生生用銀子砸到這群貴女軟在一旁嬌語盈盈地奉她為“畫眉相公”。同俞州那些直接稱呼季沁為相公娘子的男男女女普通無二。
・
徐幽水見她這副模樣,反倒表情好了些,歪頭瞧了她一陣,笑了:“不然你覺得你身負紈絝之名,純屬空穴來風?”
“幽水真反麵我一道了?”季沁眼中含喜,卻用心依依不捨地拿腦袋蹭她的手。
季沁立即委曲道:“冤枉,縱使現在豪情灰飛煙滅,我當時待他也是至心,談何玩弄?”
馬車外的人領命退去,徐幽水這才解釋道:“那位殿下不是你能相與的,他日再見,離遠些就是。”
“謝沉巒?”季沁皺起了眉頭。“他是誰?”
徐幽水掩唇垂眉笑了:“就你嘴甜。”她放下賬簿,上前服侍季沁換下號衣,手指剛觸上季沁袖子,眉頭較著地皺了起來,“主母給你的血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