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念之間[第2頁/共4頁]

虛靜子手中的宣紙抖落於地，想必他精通奇門之術，來人不消問，之前或許他還算不出我是誰，可現在我下檄文討伐三界，再加上那傳國璽上八個字，他即便再是驚奇也應當會想到。

“你說我亦正亦邪，成佛入魔全在我一念之間。”我圍著跪在地上的虛靜子走了一圈，嚴肅的說。“我現在問你，臨時不談我一念之間作何決定，你撫心自問是想我成佛還是入魔？”

“一派胡言！”我拂袖而立冷冷看著身下的虛靜子。“抬開端來，我來奉告你罪在那邊。”

虛靜子紋絲不動，任憑越千玲去攙扶他也無濟於事，我轉過身走到山崖邊上，放眼龍虎山傍晚之景，越千玲見拉不動虛靜子，估計是曉得除非我點頭，不然他是不會起來，走到我身邊小聲說。

“還是一派胡言！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看來你並不曉得你錯在那邊。”我停在虛靜子麵前聲音更加冷冰。“你說我難入魔道，好！究竟上我也非想入魔，可我成佛就要被你這六合人三才陣所阻，我原意宅心仁厚與報酬善，可成果你奉告我，再等二十年。”

“為了這令牌，我下討伐檄文以告三界，導致天怒人怨幾乎天譴於世，我不怕，你可曾想過如若不是我賜酒告慰三界，到時候有多少人會因天譴而被連累。”

越千玲看了我一眼，或許是我這個要求太刻薄，她都感受有些難以讓虛靜子接管，不過應當是想到霍謙的了局，比起不說話，遠比冇命要強的多。

“龍甲神章？！”越千玲一聽這四個字恍然大悟。“秦叔說龍甲神章在中原九鼎之上，厥後被……被羋子棲參悟此中神奧，再傳給秦王嬴政，莫非……”

“君師之言醍醐灌頂，虛靜子知罪任憑君師發落。”

“你……你該不會真籌算……”越千玲很吃驚的看著我。

中間的顧安琪和蕭連山也讓他點頭承諾，可虛靜子現在的臉上比之前更加丟臉，一片煞白，嘴角爬動幾下，聲音斷斷續續的說。

“你讓我贖你罪，你可曉得你罪在那邊？”

虛靜子身材一怔，麵龐慘白昂首看我，我轉頭冰臉相向，波瀾不驚的和他對視，虛靜子彷彿反應過來，丟到手中的酒壺，快步走到亭子裡，拿起我之前放在石桌上的玉璽，重新蓋在宣紙上。

“……”虛靜子一時啞口無言，不曉得該如何答覆，頭又微微低下去一點避開我目光。“虛靜子癡頑，懇請君師明示。”

“道長，有甚麼話你起來講，我們不過是想要過山令牌去插手比試，你既然給我們了，也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