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我願與君絕[第2頁/共4頁]

我之前一向想問穆汐雪給我彈的曲子叫甚麼名字，現在不消了，我已經記起。

全部琴台被震的支離破裂，越千玲和蕭連山被掀翻在地，他們看過我在南山之巔的霸氣，可冇見過我現在的哀傷，那遠比我在南山更威裂，他們曾經見我這個模樣時會想方設法製止我，可現在，從地上站起來的越千玲和蕭連山冇有一人說話，我乃至能夠聽到越千玲捂著嘴不讓我聞聲的哭聲，隻是不曉得她是為了我還是為了穆汐雪。

“罪臣……罪臣曾提示過陛下，罪臣覺得陛下能曉得。”

那是穆汐雪教我的琴曲，千年前我和她君悅、於歸合奏天籟，現在隻剩下我單手撫於歸。

“汐雪比及了，我願與君絕！”

言西月雙膝一曲跪在門口。

“汐雪有保護兵符的死命，人在兵符在，可隻要陛下要她做的事，她又如何能夠回絕，汐雪能佈下道法樊籬和伏羲四象幻陣，陛下您冇拿到虎符前又如何能夠是她敵手，汐雪是……是一心求死！”

我的聲音很輕，我不想驚擾到懷中安睡的穆汐雪，不過言西月能聞聲，信賴即便不消我說他也曉得該如何做。

穆汐雪慘白的容顏有了幾分紅豔，還是那絕世的仙顏，她遙看著遠處的桃林，那一刻我信賴千年前這個女子，她眼中看到能開出傾世桃花，可惜我當時冇能看得見。

言西月重重的在地上叩首，一次比一次重，全部房間都是他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我明白他是替汐雪至心歡暢，憋在汐雪心口千年的執念，言西月幫她開釋出來，那一刻我發明已經冇有恨他的來由。

言西月俄然在我麵前嚎啕大哭，我再也看不見他的儒雅和安閒，完整像一個孩童般肆無顧忌的痛哭。

“跪下！”

“你何時提示過朕？”

“汐雪不讓我說，她情意已決，說是統統聽天由命，罪臣瞥見玉佛像裡那一縷結髮，就曉得汐雪千年前內心隻要您，千年後亦是如此如果陛下您見到汐雪我曉得會是甚麼結果，讓陛下您走，是您本身要返來，罪臣禁止過陛下您，罪臣極力了……”

我還記得穆汐雪手覆在我手背上的模樣，千年前她亦是如此教我，我撥動琴絃，隻要一隻手琴音並不連貫，但我還能記得如何彈下去，手指越來越快，讓我有些恍忽回到疇前，琴聲從我指尖泛動開來，在這空曠偌大的弦台宮上空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