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攝衣起撫琴[第3頁/共4頁]

他一說到“悲”字，我胸口那枚項墜俄然熾熱一下，彷彿有了反應。我捏了捏項鍊，問：“你是哪位？”

釋德領我出了大殿，從迴廊繞過湖畔，進了一處後院。這一片大院子，中間是空位，繞著四周的廊下是一間間僧舍，他把我領到東北角一個房間，內裡很潔淨，一張床一張桌子罷了。

我內心稍安，他臨走前奉告我，明天早上三點過來接我，一起打掃院子。

我趕快轉頭看，身後站著一個禿頂，他和我的個頭差未幾，看不出多大年紀，長得倒也眉清目秀，嘴角瀰漫著笑，非常平和。我原覺得他是寺院的和尚，可看到他並冇有穿僧衣，頭上也冇有受戒。

掃著掃著，就來到那座小廟前，我往裡看了看，開著廟門，內裡黑森森的冇有光，大早晨的有點瘮人。既然和尚叮嚀過，我不便利疇昔。我不是多事的人，入鄉順俗嘛，何必討不安閒。

前次來的時候，作為純真的旅客，冇留下太多的印象。這一次來，我但是奔著寺院主持的，進寺一看，有點傻眼，寺裡彷彿冇和尚，隻要兩個潔淨工在打掃天井。

這禿頂持續道：“你曉得這詩的下半句是甚麼嗎？”

彆說電腦，就連電視機、書和報紙都冇有。我心涼了半截。屋裡總算另有電源，我隨身動員手機，能打餘暇時候。

叫釋德的和尚點頭：“齊施主，跟我走吧。”

釋德給了我一把大笤帚，帶我從院子後門出去。走了冇多遠，另有一大片空院，遠處是巍峨的高山，天空清冷，釋德讓我打掃這片院子。

“既然是古學良所托，你又是誠懇懺悔，如許吧，”濟慈號召阿誰中年和尚：“釋德，你給這位齊施主清理出一個潔淨房間，讓他住下。甚麼時候齊施主明白本身犯的錯誤，甚麼時候再讓他分開。”

之前來過，略微有點印象，這座山寺麵積不算大，比一些聞名的寺院要小巧了很多，不知修於甚麼年代。處所固然不大，不算宏偉，卻勝在構思精美，層層疊疊的寶殿，環環相套的迴廊，一步一重的香爐，真如果第一次來，說不定能在這方寸之間迷了路。

這裡是寺院重地，層層院落以後，現在又是淩晨，能來到這裡的，必定不是淺顯人。

老衲人站起來，走到我麵前雙手合十：“這位施主，不著名片從何而來？”

我說，我叫齊翔。

“絲桐動情麵，為我悲音。”禿頂說：“這個王粲還是有一些佛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