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烏嘴[第2頁/共4頁]

烏嘴道：“我的神通完整能夠吼怒人間，做個帝王。也能夠直入仙界，做遨遊天外的神仙。可我為甚麼還要挑選在這裡？！”

“不能這麼說，我折磨它們也是在為它們消業。”烏嘴道：“就算我不折磨，它們也要受儘天國各種苦刑。”

坑底滿盈而上一股激烈的血腥氣，我和李若捂住鼻子，其他的鬼都在冷靜看著。火光燃燒，照著他們戴著的鬼麵具上，泛著青色的光，此時現在像是在插手一場可駭詭異的宗教典禮。

這張臉恰是解鈴的臉。

烏嘴道：“齊震三，你看看他們有甚麼分歧？”

烏嘴轉過臉笑：“如何樣？感受如何？”

我擺擺手，頭重腳輕。

怪胎們坐在地上，一個個眼睛發楞，鴉雀無聲。烏嘴站在坑邊悄悄拍鼓掌，上麵的人俄然又躁動起來，被差遣著不得不可，又開端自相殘殺。

我俄然明白了：“你……你把他奪舍了？”

“他在哪？”我驀地爬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他在哪？！”

烏嘴撣撣衣角：“天國各種酷刑不過是相。天國的關頭就在於兩個字，消業。消業無他法，隻能肉身被痛苦的折磨。天國不在乎你是不是深思，你若深思，不惹業力，天然無可折磨，可如果不深思，造了業就要了償。比較弔詭的是，人間諸人隻見紅粉不見骷髏，隻見金銀不見油鍋，業力無形，惹了以後隻能到天國裡漸漸熬，直到洗潔淨那天為止。”

“我帶你去。”他說。

坑下的這些人豎起雙手，十根鐵爪在幽幽的紅色光芒中閃出陣陣寒光。人群心煩意亂，一股很強的戾氣從坑下披髮而出。

我早已風俗解鈴是禿頂，現在俄然變生長髮，還真不太適應。

“你在折磨它們。”我咳嗽兩聲說。

“那你能不能奉告我，解鈴在哪？”我說。

一行步隊來到院子前麵，我看到地上挖了一個龐大的深坑，內裡黑森森的，彷彿有很多的人頭在攢動，但是太黑看不逼真。

烏嘴說：“你不消這麼看我，天國裡也不儘是痛苦，另有你設想不到的歡愉和興趣。那是人間統統感官刺激所冇法對比的。來，來，你們且隨我來。”

看到這張臉，我驀地堵塞，渾身顫抖，牙齒格格作響。

烏嘴背動手在前麵，白髮隨陰風飄飄，我怔怔看著他的背影。

他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抓住李若的手，帶著我們兩人從高台高低去，往前麵走。紙人的“我”悻悻跟在前麵，台上其他戴著麵具的鬼一起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