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給屍體擦身[第2頁/共3頁]

聽老爸說，當時那大仙兒問過我的八字，掐指一算，說這孩子命衝氣重，端莊事乾不成，隻適合下九流。

義叔跟王嬸簡樸聊了兩句，王嬸把我們領到4o3病房，一進門就現氛圍不對。病房一共六張病床，把頭的這張床拉著白簾子，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直挺挺，早已冇有活力。床前圍著一圈病人家眷，男女長幼都有，個個麵有戚色，不過冇人哭。

真是冇想到，挑選了這條路，讓我見地到了不一樣的天下。

義叔看我，冇多話。我共同他，好不輕易把屍身翻疇昔。

我心一橫，冇錢的日子過夠了，好不輕易有個機遇，豁出去了！這個心構造都過不去，今後這行趁早彆乾。

義叔帶我租了屋子，東西歸置好，跟著他進了店裡。店鋪就我們兩人，我給他遞了煙，有一搭無一搭地談天。

這個行業就是殯葬公司。

拿著地點進城，我找到老爸當年的班長，他叫馬義，讓我管他叫義叔。義叔的殯葬公司開在市裡一家三級甲等病院的門口，背靠病院，相稱於背景吃山。這家公司說是公司，實在就是個小門臉，對外叫祥雲壽衣店，真正的員工冇幾個，義叔是老闆，他老婆義嬸是管帳，另有個姓王的嬸子長年駐紮在病院當停業員拉客戶。其彆人就是打雜的散工。

王嬸跟家眷們先容義叔，說他是專門賣力殯葬一條龍的經理。義叔混跡多年，一臉風霜，看麵相就是老江湖，辦事讓人放心。

義叔讓家眷們退後，明白奉告他們，一會兒他給屍身擦身的時候，誰都不要靠近，特彆不要把眼淚滴在屍身上。

我心猛地一抽，看了看死在床上的男人。

他把病人的病服脫下去，死者光著身子，家眷裡的女眷不能看，都自發走出病房。衣服一脫，我就是一顫，這位死者也太慘了，滿身皮包骨頭，大腿還比不上壯漢的胳膊，全部就是一副骨頭架子。

我咬著牙接過毛巾，在水裡洗了洗，然後擰潔淨。義叔道：“小齊，幫我把死者翻個身。”

義叔簡樸給我先容一下店鋪，冇聊太多，就說他這個店裡冇有全職的伴計，看在你爸爸老戰友的份上，就先跟我乾著。不過話的說前麵，這一行講究不怕累不怕臟，如果你受不了，能夠自行便利。

我看著店裡滿牆的花圈滿櫃的骨灰盒，不但不感覺膈應，反而模糊有鎮靜之感，對義叔說，叔，我此人冇彆的，啥都不在乎，有錢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