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好聖孫[第3頁/共4頁]

朱棣一聽，心要化了，當即轉頭催促亦失哈：“糕點，糕點。”

朱瞻基道：“這些人很不幸的，她們被買來的時候，很多人已是餓了好多天了，我見她們時，她們還赤著腳呢，阿舅說……我們得幫著救災，母妃便也說，有事她來承擔，先將人接進宮來要緊，在東宮，總另有一口飯吃，如果送去了其他處所，還不知甚麼模樣。”

這宮娥怯生生地說了一句話，朱棣冇聽明白。

張氏始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又行了一個大禮：“謝父皇。”

朱棣久在軍中，天然也見過兵災過後，赤地千裡的場麵，可當時的朱棣是將軍，鐵石心腸，統統以勝利為目標。

“為何不能吃？”

朱棣看到一個個新進的‘宮娥’，倒是沉默了。

看著這一個個雙目冇有神采，畏畏縮縮，同時麵色枯黃，彷彿黃蠟普通滲人的女子，朱棣心驚肉跳，另有幾個女子，肚子脹得極大，可暴露來的手臂，卻彷彿是一節節枯枝普通。

“他們……他們曾說要救的……”

亦失哈那裡敢怠慢，一溜煙跑出去。

“俺孃舅。”朱瞻基道。

朱棣點頭道：“朕問皇孫。”

朱棣似有震驚，摸了摸朱瞻基的小腦袋，口裡喃喃道：“好啊，好啊，你這話將朕問住了，朕如何答你纔好。”

“是，是……”

朱瞻基倒是不動，隻是直勾勾地看著。

朱瞻基道：“是呀。”

朱瞻基這時擺脫開朱棣的手，叉動手道：“這些人是前日新出去的，母妃和阿舅說，鬆江受災最重，以是多從鬆江采買，她們還冇適應呢……皇爺爺……”

朱瞻基仰著頭，熱切地看著朱棣道：“她們說話的口音，我聽不懂，她們比我還怯懦，像吃驚的小雀兒一樣……”

朱棣非常感慨，語氣和緩了很多，朝張氏道：“快起來吧，你也不輕易。”

朱瞻基道：“皇爺爺，你長如許大，想不到竟也不懂事。”

朱棣笑著道：“好孫兒，你來奉告皇爺爺，為何你母妃穿戴布衣。”

朱棣蠶眉一挑：“馳名有姓……家裡有人讀過書是嗎？”

說著說著，朱棣的眼眶都紅了，既是心疼，又是感到萬千：“孫兒，這東宮新出去很多秀女嗎？是誰采買的？”

朱瞻基道：“母妃說……現在東宮來了這麼多人，賦稅必定是不敷的，要共體時艱，一起度過難關，父親和母妃都要做出榜樣，本來的三餐，改成兩餐，上行纔可下效……我……我最聽母妃的話了，母妃吃兩頓，我也吃兩頓，現在還不是用炊事的時候，孫兒如果吃了，彆人瞧了去，母妃的話就不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