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八九不離十[第3頁/共7頁]

“他求二夫人饒了他，報官的話他必死無疑。”

那iǎ童又哭著說了幾句，杜老闆臉è就是一變，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說，他說鼻菸壺是從汝八九身上順的，求二nǎinǎi莫送他見官，不然汝八九會活活打死他。”

汝八九眼睛一下就直了，再挪不開目光。

葉昭獵奇，順手將藍布包接過，iǎ童本不想給他，卻被他硬搶在手中，翻開來看，倒是包著一個白底藍uā瓷的鼻菸壺，擦得水兒普通潔淨，看工藝倒是上品，不由得笑道：“二夫人，你可得再賞人幾文錢，不然就占人便宜了。”

汝八九一呆，雖平時大越、天子甚麼的名號用慣了，可在中國使者麵前公開這麼講，倒真給了人家話柄。

汝八九體型卻和葉昭所見的越南人差異，是個白白胖胖的大瘦子，看模樣彷彿走兩步就累得氣喘，撐著亞麻棉袍子，就彷彿iǎ腦袋大肚子的癡肥雪人，要多風趣有多風趣。

他乃是會安人，在華人區住了很多年，不但會說漢語，更識得漢字，但他做了官，倒是變本加厲的仇視華人，要依他的本意，這些華民氣胸叵測，就該殺光搶淨，一了百了。

“你們好大的狗膽”汝八九伸手就拔出了腰刀，“嘭”一聲，他的官帽不翼而飛，髮髻散落，“啪”一下落了滿臉。

那幾名差兵立時就湧上，杜老闆抹著鼻血來勸，四桌坐的那些華商目睹不好，也紛繁過來勸止，那少年伉儷不懂短長，可他們大多曉得汝八九為人，若就這麼被他帶回府去，可不平白被他糟蹋了？都是中國人，就在眼皮子底下，誰都不忍心。

可杜老闆聽在耳裡，倒是一凜，隨即一字字原封不動奉告iǎ童聽，iǎ童臉è大變，從凳子上哧溜滑下，跪下給二nǎinǎi一個勁兒叩首，抽泣起來，說著甚麼。

“夠夠夠”話到這份上，杜老闆曉得再不去就獲咎人了，起家笑道：“我這就去。”看了眼錦二nǎinǎi，躊躇著道：“最好，最好二夫人內堂避一避，免得惹出事端。”汝八九賊不是個東西，見到羞uā閉月的二夫人，調笑膠葛是免不得了的，就怕邪上來，若脫手搶人可就糟了。那廝搶土人歸去糟蹋是常事，華人家眷他少曾得見，二夫人這如桃李的美人若被他看到，不動心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