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關無關[第2頁/共5頁]

顧銘夕走到她身邊坐下，他的桌上空空的，抽屜裡也空空的，他彎下腰四周找了一下，連課堂後排的渣滓桶都去瞄過了，返來今後，他低聲叫她：“龐龐。”

“嗯。”

“顧銘夕。”龐倩俄然叫他，顧銘夕的視野落到她臉上，龐倩說，“頓時就要期末考了。”

“標緻個屁。”生蠔聽女朋友歌頌其他男孩，內心不樂意，“那傢夥長得油頭粉麵的，那裡有我們小顧帥氣。”

半小時後，他偷偷地在客堂給龐倩家裡打電話，電話是龐水生接的，顧銘夕說：“叔叔，能讓龐倩接一下電話嗎？”

“不能再抽菸。”

他向來冇有這模樣對龐倩說過話，龐倩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已經忍他好久了。

“我明白，但是……”顧銘夕側頭看到本身的空袖子，“但是我感覺，我就算把書念得很好，我也很難找一份好事情。”

龐倩說：“你曉得的呀，此次測驗是放學期分班的根據，我們要文理分科了，每一科隻要一個快班。我想進理科快班，想持續做你同桌。但是你如果再這模樣下去，你都要進不了快班了！”

他轉頭看沙魚，眼神有點委曲。沙魚正開了燈，狠狠地甩上了門。他銅鈴般的眼睛瞪著顧銘夕，語氣峻厲：“坐下！”

龐倩扭開首，不睬他。

“我冇抽菸。”顧銘夕沉聲說，“我那裡有和甚麼女孩子玩啊。”

沙魚去廚房冰箱拿來一瓶冰啤酒，一罐冰可樂，用牙咬開了啤酒瓶蓋，又從一個紙箱裡扒拉出一大包吸管，拆了一根插//進可樂裡，放到顧銘夕麵前。

沙魚像是曉得了他的心中所想，他點起一支菸，沉聲說：“老子明天有的是時候，你不說清楚，老子是不會放你走的。”

他手指一個方向，“就在重機廠三巷那邊。那年他大一，是我們一群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裡，獨一一個考上大學的。那場群架我也不曉得是如何起來的，總之就是很莫名其妙，他就那麼死了。你曉得死了是甚麼意義嗎？就是冇了，甚麼都冇了！現在都快十年了，老子也就是每年腐敗去給他燒支菸，倒杯酒。小孩，我看到你，我就想到他。我那兄弟模樣很帥，腦袋又聰明，但是他就那麼冇了。我現在是感覺，人活一輩子，命真是最首要的，隻要活著，如何都好說。至於你是活得好還是活得孬，這就得看你的本領啦。你還在上學，就算冇胳膊，我看你穿衣服也曉得你家道不差，你是用腳指頭還是用屁股想的，要來我燒烤店找事情？這是你的抱負啊？你就這點兒出息？和蛤蜊、生蠔這類小混蛋去比？你千萬不要和我說甚麼‘你連給人燒烤都烤不了，還能做甚麼事情’這類大話！他媽的都是放屁！艾瑪老子說得嘴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