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聯合起來打天下[第3頁/共4頁]

小妹宋美琳輕聲笑，那笑聲幽幽地像是哭不出而笑的。池子裡的紅鯉魚潑剌一響。

“同道們！”

“拿不拿來！”宋子文厲聲道。

江大帥不曉得如何回事，一時不曉得接下來該說甚麼，俄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要不是踩刹車及時，“好”字就跟著蹦出來了。

“咳，咳，咳！……你們快給我把電燈翻開！”是那邊屋子裡傳了來疾病纏身的父親宋查理的怒聲喝罵：“像一個鬼洞似的烏漆爭光！”

幾個下人在宋子文後邊悄悄的伸舌頭。

江大帥一大觥烈酒下肚，更顯得精力抖擻，神采照人，將大杯一擲，大喝一聲：“雄師出征！”

工會新會長馬永貞從斧頭黨調來的一千二百名新晉衝鋒隊抬著酒罈至各軍前一碗碗斟了遞到出征軍士手中。

“我憑甚麼給你！”宋小妹也不是好欺負的。

“返來了。老爺，少爺方纔返來的……”

宋子文給江大帥斟滿酒，將酒高高擎過甚頂，說道：“大帥，敬請滿飲此杯，願大帥此去旗開得勝！為我們社會黨建立一塊安定的按照地，我們留守職員，當謹守大帥之命，督催糧餉，籌措軍器，保大帥無後顧之憂，靜待大帥好音！”

“固然現在是民國了，但是中國的政治仍然**，社會更加的動亂，大師的餬口越來越苦了！每天到上海灘求生的饑民都是絡繹不斷，上海灘的繁華道旁時可見餓殍，令人目不忍睹！但是現在從故鄉逃到上海灘就是前程？在東洋野生廠裡給他們做牛馬的日子也過不下去啊！大師都傳聞過孫中山罷！歪曲他造反的有！奉告你們，造反有理！官逼民反，自古皆然！百姓已經是可忍、孰不成忍！”

滿天的星，一鉤細到幾近看不見的玉輪。

彷彿心慌了，宋小妹不答覆。

宋子文吃了爸爸放過來的一肚皮的火，隻皺著眉頭獰起了眼睛，彷彿在那邊策畫先遴選甚麼人出來把這一肚皮火傳給她。他那一肚子的火爆就彷彿總得吐出去一辯才氣平伏似的。

明天早晨很熱很熱。隻在樹蔭下彷彿有點風。宋家姐妹他們都在園子裡乘涼。他們把客堂裡的電燈全都關熄，那五開間三層樓的大洋房就隻三層樓上有兩個窗洞裡射出昏黃的燈光，彷彿是蹲伏在黑暗裡的一隻可駭的大怪獸，閃著一對想吃人的凶眼睛。

宋查理把一肚子的邪火宣泄在兒子身上，小院子的風暴停歇。不利的宋子文接受了父親一肚子的邪火，在父親麵前是一點也不敢發作，但是一走出來，氣沖沖地就趕向那池子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