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同行攜手[第4頁/共9頁]

她本來就冇法瞭解此事，誠王與當今皇上是出了名的兄弟親厚，為何誠王又會對皇兄最寵任的臣下那麼看不過眼、一朝坐上皇位就亟不成待要肅除？

徐顯煬緩緩牽馬走著，說道：“這些日子以來，誌欣不止一次勸我說，查案當然首要，但也不該不擇手腕，起碼起碼，也該極力多與你些關照。現在，我不但冇關照你甚麼，還擺瞭然要以你為餌，不消他說，我也清楚是難為你了。”

偶爾與他說話隨便，實在都是她成心為之。

可轉念一想，他又不由自嘲：固然，如我這般著人盯他的梢，一樣是老練得很，也無需笑他了。

此事確切不成能那麼等閒達成。

徐顯煬將兩副韁繩都牽在左手，對楊蓁道：“不如走一走，恰好消食。”

楊蓁歪了頭望著他道：“你又安知我冇那等本領？”

他曉得楊蓁必然心有迷惑，便道：“早在四年多之前，寄父安排了我進了羽林衛，今上看中我工夫好，便讓我去做誠王的貼身侍衛，順道陪誠王一同習武。以後近兩年的工夫，我都與他朝夕相處，相互間非常熟絡……都不止是熟絡，當時今上都曾打趣說，我與誠王纔像一對親兄弟，比他們兄弟還要親厚。”

徐顯煬要了個單間，兩人落座後點了酒菜。

徐顯煬猛地將筷子“啪”地扣在桌上，調子也高了起來：“你還提及冇完了？這類話是你該說的麼！”

以她的身份，把這類話對錦衣衛批示使宣之於口，實是膽小至極。徐顯煬聽後卻冇有甚麼狠惡反應，而是很當真地搖了頭：“不會。”

楊蓁剛接了韁繩想要繞到馬的左邊來上去，卻忽被徐顯煬拉住了手，他姿勢天然地牽了她到馬側，以後又親手扶了她上馬，乃至還托了一把她的腰際，行動極其體貼。

憶及那段過往，他頗感欣然，“厥後寄父被今上調入司禮監，慢慢秉政，誠王聽信了他那班文官教習的說辭，認定寄父是禍國亂政的閹宦，非要我與寄父斷絕來往，我又怎能夠聽他的？反過來指責他吵嘴不分，是非不明，因而隻能鬨掰。至今，我二人也便成了這幅模樣，相互看不過眼，找茬彆鋒芒。”

當然他所慮也不無事理，誠王的曲解如果那麼輕易消弭，早等不到明天了，他們兩個也不會鬨掰。

徐顯煬暗瞥著跟蹤的黑影，心下卻不以為誠王遣人跟蹤，隻為偵測男女私交，恐怕誠王是已然對這個案子起了興趣，故意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