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第351章 爹的聲音[第2頁/共3頁]

馬巨河父親顫抖著身子道：“你曉得嗎？我滅頂了你好幾個姐姐哪！我不心疼嗎？我不難受嗎？還不是為了給馬家傳宗接代？你要讓我的儘力都泡湯，你要讓我馬家斷香火，我在那邊能放心嗎？”

馬巨河媳婦的話，不管是真為了孩子也好，還是為了負氣也好，明顯都是為了刺激他。

但是他父親不再理睬他，遲緩而筆挺的往掛著遺像的那堵牆壁撞去。馬巨河不肯放手，死死拉住他父親，欲要將他父親留下來。

爺爺站在堂屋的另一個角落，冷靜的看著這個小時候的玩伴，另有他的玩伴的兒子。

爺爺倉猝跑疇昔扶她。

馬巨河愣了一愣，但還是將菜刀拿了出來，穿鞠問屋要往前麵的豬欄裡走。

馬巨河樞紐疼痛似的，緩緩轉過身來。阿誰聽了二十多年的嚴父的聲音再次在這間屋子裡響起，他感受光陰倒流普通回到了父親活著的光陰。因為他是獨苗－－幾個姐姐在他父親眼裡算不得是馬家的人，他父親對他非常寵嬖，但是峻厲的時候也是萬分的凶惡。

“爸！”馬巨河剛扶起媳婦，又當即衝到他父親的遺像上麵。伸手抓疇昔，刮下來一塊本來已經鼓起的石灰皮來。

爺爺感喟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這筆宿世的債不還，那麼你媳婦的半截身子可就很難保住了。”

“不！”馬巨河哀號道。但是他冇法禁止父親的拜彆。他父親垂垂靠上了牆壁，一半身子融入到了牆壁內裡，隻剩另一半露在牆壁以外。馬巨河一把抱住父親的手臂，擺出弓步來要將父親從牆壁中拉出來。

馬巨河父親回身要分開，卻不向著大門走。馬巨河倉猝上前拉住他父親，哽咽道：“爸，你多留一會兒。你彆急著走哇！”

我爸爸曾經夢到過爺爺（此處爺爺是爸爸的父親）好多回。爺爺要麼指責爸爸不幫他掃地，要麼指責爸爸冇有給房梁打掃灰塵，要麼抱怨門口都被水滲濕了。每次爸爸夢到爺爺這麼說以後，第二天淩晨都會扛著鋤頭去爺爺的墳上看看。成果，要麼是爺爺的墳頭長了很多荒草，要麼墓碑上落了很多灰塵，要麼是彆處水溝的水溢到墳前麵來了。爸爸一邊給爺爺的墳鋤草，一邊忙不迭的跟爺爺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