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第414章 留給自己[第2頁/共3頁]

“是的。”栗剛纔點頭道，“我的腦海裡俄然閃現一個老頭子的身影，吃緊忙忙翻開被子爬起來，到床邊去找我的衣服。”

“這個女人就是前麵夢到的阿誰吧？”爺爺用心問道。

“這個設法一呈現在我的腦海裡，我的氣憤就更加……”栗剛纔的話俄然被彆的一個聲音打斷。

打斷他的不是爺爺。阿誰聲音來自屋外的地坪裡。

“我殺了人！阿誰早晨，我躺在一個很大很大的□□，身上蓋著很大很大的綢緞被，紅色底的被子中心繡著兩隻戲水的鴛鴦。按照我的經曆能夠判定，這不是新婚用的被子，因為被子的邊口有磨損的陳跡，另有一股女人留下的體香。我感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彷彿方纔跟誰打過一場架似的，又像方纔走完很長很長的一段路。我感受中間有人的呼吸，因而側頭一看，這個被子裡竟然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熟諳了，但是我一瞥見她睡熟的臉，另有暴露在被子內裡的香肩，我就非常嚴峻。”

固然栗剛纔講到他的夢境的時候很投入，但是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當即打住，兩眼驚駭的看著爺爺。

“嗯。我就感受我偷了他甚麼貴重的東西一樣心虛得不得了，他如許俄然闖出去，讓我感受是小偷被抓了現形。”栗剛纔道。

栗剛纔臉上一陣抽搐，彷彿無數條非常用力的蠕蟲在他的臉皮底下爬動，非常可駭。虛汗更是短長，大顆大顆的滴落，將火灶裡的灰層砸出豌豆大的洞來。

“我正想著要拿甚麼東西擋住，這時，背後卻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我轉頭一看，阿誰女人光著身子從被子裡跑了出來。”栗剛纔又乾嚥了一口，“就在我轉頭去看阿誰女人的當口，開水潑到了我的身上。那開水的確不是水，而是鋒利的刀子。我感到大腿處一陣扯破的疼痛，我忍不住哇哇的大呼。”

“不，不，不，這個夢不但僅是像實在產生的一樣，它的確就是實在的！”栗剛纔的臉上出了虛汗，固然火灶裡的火不小，但是還不至於讓人流出汗水來，“因為這個夢，我總感覺本身的雙手沾滿了血腥！我給人家做的每一口棺材，都彷彿是留給本身用的！以是做每一口棺材，我都傾瀉全數的心血，儘力將棺材做到儘善儘美。”說到棺材的時候，他的手在膝蓋上猛的一抓，彷彿立即要將一把開山斧抓起來，持續劈木刨板，要再做一口精彩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