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曖昧照片[第2頁/共3頁]

她一腦袋撞進我懷裡，“嘶——”地抽了一口寒氣，捂著額頭皺著小臉委曲兮兮地看著我：“大叔！和順點！要不然我冇跑死，冇病死，都要被你給玩死了！”

可角度找得卻很含混，除夕站在我前麵一個台階，轉頭看著我，小臉微揚，落在畫麵中，就像是她在獻吻一樣，嘴唇看看觸到我的唇。

老外臉僵了僵，像是冇推測我會這麼不給麵子，紅著臉辯論：“我是……”他憋了好一會兒，俄然又蹦出一大串嘰裡咕嚕的英語，粗心是他是國際上某著名拍照師，得過甚麼甚麼大獎的，這麼好的照片，他不肯刪。

要擱在平時，或者換了彆人，我一準兒放手撤身，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摔個狗吃屎，可麵前這小女人是個先本性心臟病患者，脆弱得的確跟溫室的嬌花似的，哪兒真能摔啊！

冇體例，誰讓我鬆了口承諾帶著她呢？既然已經惹上了費事，那我獨一能做的，就是不讓這個費事生長到更加費事的境地。

對我來講，天然不是一輩子，但對於她來講，還真是保不準，畢竟她的一輩子，不像凡人那樣。

“可我風俗叫你大叔了嘛！”她咧著嘴笑得非常光輝，陽光落在她森白的牙齒上，折射出點點金光，“大叔！大叔！大叔！”

一輩子在一起？

俄然，閃光燈一閃，我當即望疇昔，就見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正端著單反，見我看疇昔，衝我咧嘴一笑，嘰裡咕嚕地吐出一句英文。

我漫不經心腸瞄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好，請刪掉照片，感謝。”我淡淡地點了點頭，明白表示我的不悅。

我俄然有些想笑，一輩子那麼長，那麼長，有甚麼是真的能一輩子的？但微微一低頭，就見她慘白的小臉蒙著一層淡粉，撅嘴瞪眼，一臉嬌嗔，我也就說不出甚麼打擊她的話了。

我實在是不大信賴那些神啊佛啊甚麼的，但看著她那麼一臉期盼的模樣，倒也冇忍心回絕。畢竟她是沉痾患者，能求個心安，減輕一點心機承擔，也許還能多活幾年也保不準。

除夕卻不像個病人似的，撒開腿跑得緩慢，看我慢吞吞地皺著眉頭盯著她，她便拉著我的手，一起飛跑，吭哧吭哧地直喘粗氣，嘴裡嚷嚷著要去進香。

她刹時紅了臉，繃著小嘴，忿忿地瞪我一眼，眼神挺凶，跟炸毛的小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