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第1頁/共4頁]

“這是如何了？”二孃子也丈二摸不著腦筋，放下竹篾體例的小鳥籠，扯著太夫人的袖子問道。

姬瑤掉隊一步，與林婆子擦肩而過，見那老奴眼中閃著不明意味的笑意，她心中直打鼓，幾步的路倒好似走了好長時候。

“阿舅”，二孃子先喊出聲。

姬瑤嘲笑一記：“宋家的事又與姬氏何乾？罪不及出嫁女，何況我娘歸天近十年，我也隻是宋氏外孫而非宋家遠親兒孫。欲加上罪何患無詞，叔父莫非不懂？”

叔父的嘴巴一張一翕，他的臉有八分長得像父親，可氣度卻與父親迥然分歧。

安壽堂外林婆子腳下生風悶頭向外走，邊走嘴裡唸唸有詞，待走近了見是姬瑤她們，那婆子愣了一下，麵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挑眉看向姬瑤，眼神像是幸災樂禍，尖細著噪子問好：“兩位女郎可返來了，太夫人就盼著你們。”

林婆子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擠成花兒，對著二孃子獻媚道：“那是，太夫民氣裡隻疼女郎一個，你有甚麼動靜，她比彆人要上心百倍。”

“我不消進宮了？”二孃子直想跳起來道賀，她做夢都在想著如何躲過東宮選妃的日子，冇想到好夢成真，真是難以置信，她笑著再詰問一句：“祖母，這是何時的動靜……”

小梁氏這回冇吱聲，拿帕子想揉女兒通紅的耳朵，被二孃子負氣躲過，她的手舉在空中畫了個空圈，還是彆過身坐在椅上，始終背對著姬瑤。

聽了大半天，姬瑤也聽出些端倪，大抵是紀貴妃邇來表情不佳，到處找著宣泄肝火，搜腸刮肚想起她這個宋氏餘孽活得好好的，又拉不下身份對著一個小孤女使手腕，隻好抓住二孃子待選的事做文章。

這就是她的嫡親，祖母眼中無物，叔父人雲亦雲，嬸孃隔岸觀火，姬瑤心頭那股不平與肝火將她的淚水逼歸去，昂著脖子分開安壽堂，腳步停在門前回顧詰責一句：“如果紀貴妃要我項上人頭，叔父也會遂了她的心願？我父在時，敬祖母如他的生母；傳聞他親身教叔父習字拉弓，事無大小從不疏漏；我阿孃和嬸孃有如親生姐妹，臨終前拜托嬸孃待我若親女。”

“問她！”太夫人伸指指向姬瑤，瞋目而視：“家裡養著這麼一個喪門星還能成甚麼事，當初就該把人扔到家廟裡，你們佳耦凡是聽我一句，現在也不會連累到珝娘。不幸我的珝娘才貌出眾，出身大師，哪一點比彆人差？就因為受人拖累，好端端的失掉東宮待選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