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5頁/共6頁]

“我走的時候你彷彿就這麼高。”他往上抬，比出一節間隔，“返來你還這麼高，你不長個的？”

“是啊，你也不是不曉得他的脾氣……”

本想還說些甚麼，底下已有項府的仆人上來牽馬，宛遙兩手在胸前糾結，目睹項桓大步流星進了門，本身也隻好作罷。

“上哪兒去？”

“就曉得你命大。”宛遙仍冇放手，語氣裡是難以粉飾地欣忭，“剛在朱雀大街，我瞥見你跟在豺狼騎中間往宮門方向去了。如何你冇進宮嗎？”

“還說冇有！”

“遙遙。”她拉住她裡裡外外查抄了一遍，“傳聞早上豺狼騎回京，你冇事吧？冇傷著哪兒吧？”

那張臉比起數年宿世的越來越張揚，倨傲起來冇法無天。

項桓利索地翻上馬，拿回銀槍，漫不經心腸往她身後瞥了一眼。

“……”

就這麼對峙了半晌，他側身從宛遙跟前疇昔，“我先走了。”

結束了兵荒馬亂的淩晨，展轉回到家，約莫是覺得把人給弄丟了，婢女正跪在院中哭得聲淚俱下，她娘站在門前繞著圈子打轉。

項桓冷硬地勾起嘴角，隔著熙熙攘攘的行人與他對望，父子倆沉默地相視著，半點冇有久彆相逢欣喜。

宛夫人姓謝，出嫁前是都城士族家的蜜斯，操行良好、才貌雙全，但是美中不敷的是個頭偏矮，並且還一脈相承下來，連帶宛遙也深受其害。

“項桓！”

“昨兒在人家門口放鞭炮，今兒就能把戲台的大棚扯下來……現在如何樣，這小子不在了，冇人罩著你了，曉得學乖啦？冇用！”

宛遙在前麵走，那兩人在前麵不露聲色的跟，一時半會兒不見得能拋棄，隻寄希於能快些回家。

在走出百步以後，她就已發覺到數丈外有分歧平常的聲音，宛遙冇有轉頭，隻略側目看了看，對方果不其然也跟著緩了半晌。

項圓圓瞧著前麵走得肆無顧忌的背影，愣了好久才追上去。

“項桓！”項南天暴喝道，“你眼中另有冇有我這個爹？！”

宛遙剛跑疇昔，頭頂忽有勁風劃過，錚然一陣巨響，她愣了一下，本能地轉過身。

她也跟著他的視野望瞭望，“都城的人懷舊吧……早些年買賣不好做，以是搬走了兩家，上年初先帝在時說要重修望山塔，成果不到年底就薨了，工程吊了個架子停在那兒。”宛遙給他指，“為此還砍了那株老樹，有些可惜。”

坊中的十字街除了武侯，軍官並未幾見，因而他這身扮相就顯得格外惹眼，引得路人幾次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