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彩蛋(終)[第1頁/共7頁]
我和晏嘉固然還在澳洲,但小孃舅和小姑姑他們歸天後,就按他們的安排,從本來的處所搬走了。
我的十二歲生日,小姑姑在大師熱熱烈鬨的時候,俄然抱動手機哭,把全數的人都嚇壞了,一問才知,是小孃舅終究有動靜了。
身材的骨架清楚還在那兒,骨架外包裹的卻彷彿冇有血肉,隻要縮水乾枯的皮,頭髮也全都冇有了,戴了一頂帽子作為遮擋。遵循小姑姑厥後調侃小孃舅的話,就是,小孃舅真成了“糟老頭子”。
因為小姑姑和小孃舅的相處形式和我對我本身爸爸媽媽相處形式的印象並不一樣,因而更加胡塗,搞不明白,小孃舅不在的時候,小姑姑不是每天想他?如何兩人在一處了,反而彷彿總有摩擦?
“冇想到他們還會去泰國。”晏嘉有點不測,“不是說之前小孃舅就是從泰國人手裡撿回命來的?”
他幼年時暗戀的少女,隔著千山萬水和冗長光陰的隔絕,成為他不管多艱钜還是儘力保命的意誌。
她把對話截圖丟給我們看。
軟糖:“……唔,我媽這是高齡產婦了,我爸必定捨不得再帶她在內裡浪,很快會記起來他們另有倆孩子被他們丟在家裡當留守兒童吧。關頭是,我爸本來就隻要我一個閨女,假定我多個mm,我是不是就不再是我爸最愛的女人了?”
“嗯。”我倒並不感覺這二者之間存在衝突,看著照片的右下方暴露的那兩隻緊緊交握的手,解答晏嘉的猜疑,“如果我冇記錯,之前小孃舅承諾太小姑姑,會帶她去泰國看罌粟花田。”
不久,晏嘉喊我,說趙十三叔叔和九思阿姨方纔來電話,申明天來看我們。
褚阿姨厥後有一次也點撥過我,小孃舅欠小姑姑太多了,他的後半輩子就是用來還債的。如果換作其他女人陷在小姑姑當初那樣的處境裡,怕是早得煩悶症了。
他們曆經存亡,終得所愛。
隻可惜,科科和阿針、阿樹和阿上,壽命不如人長。
墓碑上,我和晏嘉對他們的稱呼是“父親和母親”。
他不但冇能如上述的那般伴隨小姑姑度過孕期,也陂了一條腿,落空三根手指頭,以及右手臂幾近廢掉冇法普通利用。
那是我最舒、服的狀況。
歸根究底,我的爺爺、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均因它而死,包含小孃舅也是因它而與小姑姑分開了那麼久。
我有幸見著的是條記本的最後一頁。
我和晏嘉在澳洲彆的給他們修了墓。
褚阿姨偶爾有點不端莊,除此以外還點撥過我……家裡小孩子多,我又是最大的,得邦忙照顧晏嘉另有小弟弟和小mm,讓小姑姑和小孃舅“打鬥”的時候能冇有後顧之憂,縱情享用,不被我們幾個小孩子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