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頁/共4頁]

沈玉憐看著程懷仁陌生又疏離的眼神欲言又止，咬著唇道：“我從姑姑院裡過來的，姑姑哭了一大場。”

沈玉憐紅著眼看著程懷仁，半點都不信賴他的話，眼淚漱漱地掉，抽泣道：“夫人是好人，玉憐是惡人，表哥走吧！”

若程懷仁一時心軟說了，沈玉憐和沈蘭芝隻會更恨賀雲昭，更要把他往本身這邊拉攏，那今後的日子可就更出色了。

頓一頓，賀雲昭見程懷仁開端當真聽了，持續道：“我們家裡甚麼樣你比誰都清楚，想靠著降等襲爵坐吃山空，這也能夠，最多比及你的入朝為官，你就曉得內裡的人如何看你，在背後對你如何指指導點，又是如何逼迫你的後代！若你還要放縱沈姨娘對你寵嬖，我說的場景指日可待！”

可他不能說，拋去兒子的身份，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莊嚴。程懷仁不但願賀雲昭感覺他是個隻會受人欺負的廢人。

她們走後，程懷仁已經做好了嫡母教唆誹謗的籌辦，固然做出恭敬的模樣，眼神卻有些飄忽。

幸虧嫡母是個明白人，程懷仁竟然模糊感覺內心很結壯，很想把那些委曲都奉告她。

程懷仁若真把方纔的話聽了出來，就不會奉告表妹嫡母說的話，因為這些話沈玉憐聽不明白，聽了也隻會以為是賀雲昭使壞，轉眼就要傳達給沈蘭芝，反而使局勢愈發卑劣。

這話擲地有聲振聾發聵，莫說程懷仁聽了感覺頭皮發麻，就是萬嬤嬤也忍不住心傷道：“少爺，家中現在獨您一個少主子，伯爺時好時不好的，您若不勤奮長進，我們伯府可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