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1頁/共3頁]
我曉得,這幾隻羊是祥祥姐弟倆操縱課餘時候薅草豢養的,也是他們家零用錢的首要來源之一。再說,這大熱天的,賣羊也不趕時令,羊價普通要到中秋過後才氣漲上去。
我媽撇了撇嘴:“這你也信?洗頭如何會洗累?洗累了不能回自家屋裡躺著嗎?偏要躺在髮廊裡?”
二嫂恨恨地說:“誰說不是呢?那段時候,他好象是鬼迷心竅了,我前腳走他後腳就去那種處所,連下身抱病了也去,厥後把我也感染上了。‘小香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再有錢也禁不住往那裡填呢。再加上費錢治病,這不,連全部打扮店都填出來了。”
我媽的話說得合情公道,來找我的人垂垂少起來,又重新去尋覓彆的外出打工的門路了。
二哥開端隻是早出晚歸,厥後生長到把進貨的錢拿去找蜜斯。他騙二嫂說是打賭輸的,二哥固然脾氣暴躁,但人還算誠懇,二嫂也就信了。但跟著他輸的錢越來越多,二嫂便思疑了。直到有一天,二嫂從一間燈光暗淡的髮廊床上把他扯起來,他還說是洗頭累了,到床上歇息一下。
正在我不知所措時,我媽再次反覆那句不知向多少人反覆過的謊話:“我一時還不想放海燕走呢,她都多大的人啦,再出去一趟怕是真的嫁不出去了呢。”
本來,剛到縣城時,二哥確切很能刻苦,對二嫂也好。但進完貨,他便冇事可做,因而就結識“複興闤闠”裡一幫環境不異的朋友。在那些朋友的鼓動下,他不但學會了打賭,還常常去髮廊找蜜斯。縣城有一條街,街兩麵滿是燈光暗淡的髮廊,那條街人送外號“小香港”,是縣城聞名的藏汙納垢之地。
直到那些要我帶出去的人通過彆的路子走得差未幾了,我曉得本身也該解纜了。但解纜的前幾天,李芹卻帶著東東過來了,說要請我用飯。
二嫂咬牙切齒地罵道:“他有兩個錢就認不得本身是誰了!”
我趕快跳下自行車打號召:“大嬸,明天如何冇去鞋底廠上班?”
大嬸狠狠瞪了祥祥一眼,冇好氣地說:“趕集賣羊呢,總不能真的讓這個小索債鬼到內裡打工吧?傳聞內裡亂得很,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還真的就冇希冀了。”說到厥後,她的聲音清楚就哽咽起來。
聽了這話,一向對這些花邊訊息特感興趣的我媽立即來了精力,幸災樂禍地問:“他二哥如何學壞了?”
因為快走了,我那裡也不想去,每天都在家裡陪著我媽。海鷗的毛衣己經織好了,我又買了一斤毛線,在給我媽織毛褲。有樞紐炎的人,是最怕腿腳受涼,她現在夏季穿的毛褲,還是用跟我爸結婚時的毛衣改織的。固然大熱天抱著毛衣很不舒暢,但今後又不曉得會產生甚麼事,我還是想在離家前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