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3頁/共3頁]
坐在衝壓機前,不是這兒不舒暢就是那兒癢了,弄得我精力如何也集合不起來,眼晴不住瞄向車間旁的阿誰時鐘,阿誰秒針好象每走一下都要停上一個世紀似的。
洗衣粉、牙膏、番筧、洗髮水,我連做夢都夢到這四樣東西。深圳的十月份仍然很熱,我的衣服越來越臟了,牙肉被刷破得越來越多了,身上味道越來越大,頭髮都快往下滴油了。
如果我不試圖竄改近況,便要和許很多多姐妹一樣,被動而無法地接受這類餬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至象李娟秀一樣黯然分開。
錢萍美意腸提示我:“海燕,不是我說你,你好象不太講小我衛生。這可不好。天這麼熱,要多洗衣服勤洗頭啊,免得彆人說我們四川妹子臟。”
因為身上不舒暢,我很難象之前那樣聚精會神,衝壓出的錶殼次品率和成品率較著上升,品保QC不竭讓我返工。但厥後,還是因為次品率和報成品太多,班長化強開了一張罰款單讓我具名。
我曉得我的同事們都來自五湖四海,萍水相適,交淺言輕,相互之間最忌諱乞貸。為了免卻被回絕的傷害,我不會去張阿誰口。萬般無法之下,我隻能姑息了,想對峙到發人為。因而,我洗衣服隻用水,或撿起彆人掉在洗衣台上的少量洗衣粉;刷牙隻用牙刷,冇有牙膏就多刷幾遍,因為用力過猛,常常是滿嘴鮮血;洗沐時我先由上而下澆一通水,估計水己經把身上的泥和汗滲入了,再用手一點點搓;洗頭是最痛苦的,我頭髮又偏油性,洗了還不如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