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第1頁/共3頁]

我環顧四周道:“為甚麼找我?車間好多女孩子呢?”

鄰近春節,訂單比之前少了,十點擺佈便能夠放工。劈麵床上的劉招娣常常邊織毛衣邊和藍鳳等人津津有味地談著將來的歸宿,打工打到甚麼時候是個頭兒呢?這個話題,是打工者永久談不敷的。我們都復甦地曉得,廣東四時如春、海風拂麵的好日子,不成能一輩子屬於我們。在永新廠的打工者如此,在亮光廠的打工者如此,在金秋廠的打工者如此,在櫻之廠的打工者亦是如此。

我吃了一驚,薑萌長得小巧小巧,皮膚白裡透紅,非常標緻。固然她和辦公區的人處得都很好,但象辦公區的很多人一樣,和淺顯操縱員始終保持著必然間隔,當然,簽罰款單例外。

24歲,那裡還玩得起豪情遊戲?在故鄉即便不嫁人,也應當有議論婚嫁的男友了。在櫻之廠更算大齡,我來見工那天便曉得。如許的春秋,倘若再冇有機遇竄改運氣,就隻能一輩子在社會的最底層掙紮。

劉招娣也陰陽怪氣道:“三科女孩多了去了,她如何隻找你不找彆人呢,還是長得標緻好啊。她要不是長得標緻,能做上文員嗎?”

薑萌卻道:“不是叫你唱歌,三科唱歌好聽的人大把,有的嗓子比歌星還好,這冇甚麼希奇。每年春晚田中先生都要列席,並由各部分經理級以上職員構成的評委團對統統節目停止打分。三科分數年年倒數,很冇麵子。莊科長說了,本年必然要爭奪拿到名次。以是想叫你出一個跳舞節目呢。”

藍鳳“切”地一聲嘲笑:“這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

在鄉村上學時,因為體育東西的窘蹙,體育課女生們隻能做田徑活動。到縣城上高中後,打仗了跳木馬、排球、乒乓球等等項目,固然之前對這些項目一無所知,但嘗試了幾次後,我總能做得又快又好。至於學習,更是不在話下,越難的題目我越喜好,我的數理化成績一向遙遙搶先。

他立即漲紅了臉,中間便有人逗他:“他那裡肯叫,他是想泡你呢,叫了姐姐就不能泡了,是吧,小誌?”小誌的臉就更紅了。

我急了:“不可,那次是彆人編舞的,我甚麼都不會呢,當時隻是充充數。”

到衝壓三科後,前後有幾個男操縱員向我表示好感。此中以一個89年的男孩小誌尤其固執,每天用飯時,小誌總要擠在我身邊,有一次還熱切地聘請我:“楊海燕,放工後我帶你去看投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