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朵飄零的花:東莞打工妹生存實錄

第24章[第2頁/共3頁]

我每天在車間、飯堂、宿舍這三點一線忙繁忙碌,連思慮的時候都冇有。我很快融入了亮光廠嚴峻有序的餬口。因為我和吳少芬是高低鋪,上班時又常常分到同一台注塑機,以是我們幾近形影不離。

經此一嚇,我的睡意全消,隻是我再也不想跟吳少芬說話了。我很心寒,真冇想到,上半夜還對我熱忱有加的她如何下半夜就翻臉了?真的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呢?我好想哭,固然我總跑廁所是不對,但你能夠直接提示我啊,冇需求發那麼大的火還要到組長麵前告狀吧。我越想越委曲,一不謹慎便感到左手知名指一陣劇痛,本來是不謹慎削到了手。

因為上夜班並不要吃午餐,以是每天能夠省下一塊五的飯票,如果一個月上半個月的夜班,每個月便能夠攢22。5元的飯票,用這22。5元買洗衣粉、牙刷、牙膏、洗髮水和番筧等等日用品足足不足。如許的話,我每個月的人為全數能夠寄回家呢。究竟上,宿舍裡的很多人都是如許的,另有兩三個結過婚的人,她們常常打一份菜吃兩頓,或者本身做菜下飯。

半個月過後,我們終究上夜班了,她男友盧猛也和我們一起轉了班。因為是打料員,他衣服上、頭髮上每天都充滿了一層厚厚的粉塵。讓我驚奇的是,一天到晚和各種百般的塑膠質料打交道,他竟然隻偶爾戴一個口罩。據吳少芬說,口罩是兩個月發一隻,如果丟了就得本身費錢買。以是很多時候,他是不戴口罩的。

吳少芬的床上睡了個男人!這個設法在我腦筋中一閃而過,我看望的目光落在羅小花身上,她詭秘地笑笑,衝我做了個“噓”的手勢。阿誰男人,是盧猛無疑了。

一向事情了14個小時,回到宿舍,渾身都象散了架似的,走路都不成直線了。固然氣候熱,個個渾身臭汗,但回到房間我們還是倒頭就睡。再次醒來時,己經是晚餐時候了,因而倉促吃了晚餐返來持續睡,真是恨不得連用飯的時候也能夠睡覺。因為七點二十五,我們還要定時調集,又一個冗長而痛苦的黑夜即將開端了。

注塑部是冇有任何休假的,半個月轉一次班,調班的時候就當一天歇息了。調班這天,我幾近一天都在睡覺,直到吃晚餐時纔起來。恰好這天麗娟放工得比較早,我們便出去逛了一下。固然冇錢買甚麼,但還是很高興。

大師都曉得塑膠粉塵對人的身材很不好,不要說打料員,就是我們這些坐在注塑機前的所謂“啤工”,耐久聞著這氣味也是對身材不好的。固然每小我都曉得這個事理,但為了那每月30元的安康補助,還是有很多人搶先恐後想進注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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