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誰？[第1頁/共5頁]

衝在前麵的，恰是阿誰一身旗袍，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

“咳――”先是一聲清澈作派的咳嗽，“演戲？老二，你想演戲？我就說嘛，我們旗人，不懂唱戲，還叫甚麼旗人？”大哥的發話了，“前些日子老鄭親王府裡唱堂會，阿瑪讓你去聽，你還一臉不耐煩。”

他眉皺得更深了，大門兩旁，鱗次櫛比地是很多門垛，幾近每家門垛內裡都有幾個象麵前如許打扮的伴計，分歧的是，有的人家門前多些，有的人家門前少些，有的在笑著說著好話，有的卻哭喪著臉說著冇錢。

“嗯？”院長的嚴肅不自發又閃現出來。

“那他們――”他一指仿似看熱烈、一點也不消心的中年人與年青人。

“這是台詞嗎？”他有些愣，卻不知該往下說甚麼，他看看熱切地看著他的幾小我，“行了，不演了，我要走了，我的手機呢？病院裡多少事等著我呢。”

“老二，你可醒了，阿瑪昨晚兒在關帝爺跟前跪了一早晨！這下好嘍，你又全須全尾嘍，讓那起子小人們都看看……”年青的叨嘮起來冇完，年長的則站在一邊，拈鬚不語，但眼裡儘是慈愛，竟有些淚花，轉眼間，又拿起衣衿擦了擦眼角。

迷含混糊中，他被內裡的鞭炮聲給驚醒了。透過窗欞紙，模糊可見內裡煙花殘暴，流光溢采，但是窗欞紙上卻貼著一個紅色的“福”字。

一個女人約摸二十多歲，梳著旗髻，穿戴大紅緞子的氅衣。

這間屋裡卻冇有人，一張黃圍子桌子非常顯眼，上麵一台神龕高及屋頂，內裡供奉著紅臉長髯的關公，桌上則擺放著各色生果糖餅。

“要債？”他看看中年女人身上的金飾，再看看本身身上的灰皮馬褂，百思不得其解。

“肅文，你到哪去？肅安，快攔住他，星天菩薩喲，這是如何了？彆是腦筋不清澈了吧？！”說話的恰是阿誰中年女人，聲音裡卻模糊帶著哭腔。

他起家走下炕來，但是，他詫異地發明，本身的衣服竟是當代人睡覺時穿的那種中衣，純棉製成，非常舒暢。

“阿嚏――”

老的阿誰穿戴一身狐皮馬褂，年青的隻穿了一件小棉襖，老的一臉笑容，年青的卻正放得努力，跟著火花四射，天上地下頓時響起清脆的鞭炮聲，閃起五彩的霓虹影。

俄然，一隻黑狗不知從哪躥了出去，卻一下又愣住了腳，先是“嗷嗷”叫了兩聲，又用爪子撓撓頭，卻又漸漸跑過來，圍著他轉了兩圈，這才大聲“汪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