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瞞天過海[第1頁/共4頁]

黃性震內心暗籌算盤，耳邊隻聽到姚啟聖的粗重喘氣，以及西洋入口的自鳴鐘收回的輕微滴答，餘外再無聲響。

聽到這話姚啟聖反倒沉著下來，見戈什哈站在中間麵麵相覷，有的抿著嘴角強忍笑意，顯是感覺夙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總督大人竟然也會擲杯傷人，實是有失官體不成思議。

姚啟聖再是老練絕料不到典獄長麥爾德為保腦袋竟敢瞞天過海，苦思半晌想不出除了黃性震哪個有動機和才氣在旗營監獄設法暗中毒殺吳義，莫非竟是神通泛博的察言司做的手腳？

姚啟聖黃性震深陷流言旋渦應接不暇，躲在衙門做起縮頭烏龜，再也偶然顧及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下官對督憲大人忠心耿耿絕無異心，請督憲大人明鑒。”

泰祖嚇得尖聲高叫，覺得犯人逃獄的獄卒趕緊執刀舞槍闖將過來，見此景象無不麵麵相覷。他們都曉得哈善對吳義極其看重，現在莫名其妙死在牢房，讓生性殘暴的哈善曉得說不定要掉上幾顆人頭。

“吳義死了？！”

姚啟聖忽地坐起，冰冷目光惡狠狠瞪視黃性震，“冇有稟明老夫，擅自命令殺死吳義毀滅證據，黃性震你長了幾顆腦袋？”

驀地感受有人彷彿躲在暗處窺測本身，姚啟聖打了個寒噤，彷彿有些害怕酷寒，緊緊裹緊了官袍，補子上的錦雞振翅高歌閃閃發光。

是以聽到瑞棟扣問剖胃查抄仵作纔會滿頭大汗，他老於查驗，當然曉得身後灌藥進不了胃部。

審判結束吳義死狗般被拖回旗營監獄，幾名獄卒往牢房一扔就不管不顧，自行湊成一團打賭耍樂：旗人大爺身份高貴，哪有親身服侍漢人死囚的事理？

“下官敢對天發誓，絕對冇有命令毒殺！”

“吳義竟然死了？！”

黃性震不成思議地瞪大魚泡眼，叫起撞天屈道：“下官忝為修來館主事多年，宦海端方還是曉得，哪會擅自命令殺死吳義，那不是本身趕著送命。”

黃性震倉惶伸手抹了把鮮血，瞥見姚啟聖仰躺椅上氣若遊絲，踟躇半晌收回不似人聲的叫喊：“快來人——”

吳義被軍棍打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本就奄奄一息命懸一線，躺在稻草堆裡嗟歎要求醫治，可惜無人加以理睬。

黃性震嚇得大聲尖叫，杯中還冇有喝完的殘茶騰空而下潑在身上，把深藍官袍淋得濕透，舉頭挺胸的雪雀嘴上噙著根寸許茶梗，瞧上去極其風趣好笑。

“老爺醒來，老爺醒來！”

黃性震趕緊點頭應是，見姚啟聖火氣稍退訕訕問道：“逃脫的六合會亂黨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