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第3頁/共4頁]

傳聞又要煮雞蛋，馮三娘內心叫苦不迭，現在家裡就一隻老母雞，一個月頂多下一二十隻雞蛋，扶植每天一個，建英又要吃，她上哪兒變去？更何況，家裡的鹽又要吃光了，洋火也隻剩半盒了。

她去的時候方纔好，林家也正巧吃完飯。

周老三咳了一聲，調子很緩，像帶領發言一樣，先表揚了薑瑜一番：“還是小瑜你有本領，會讀書。我們老周家出了個吃公糧的，功德啊，建英、扶植，你們得向小瑜學習。”

薑瑜假裝冇瞥見這伉儷倆的眉眼官司，幾口扒完了碗裡的飯，站了起來：“你們漸漸吃，我去林主任家拿小學講義，提早備課，翔叔信賴我，我必然要做出一番成績，不讓翔叔絕望，不給我們家丟臉。”

可馮三娘卻低下了頭，隻顧著用飯，氣得周老三真想給她一巴掌。行啊，女兒成代課教員，尾巴就翹上天，不聽他的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收留了她。

瞧家她來，林春花讓大孫女去洗了一隻大涼薯過來，剝皮，切成幾塊，盛在大碗裡，端上來接待薑瑜：“自家種的，你嚐嚐。”

“長翅膀了啊，不就當了個代課教員，就不把我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裡了？馮三娘，你本身說說，當初被婆家架空，都歡愉不下去了，是誰收留你，是誰給你們娘倆一口飯吃，又是誰辛辛苦苦掙錢，供你阿誰好女兒上學的，現在有出息了，就一腳把我給踹開了！”周老三指著馮三孃的鼻子罵。

馮三娘本來就怯懦順從，對周老三這個丈夫唯命是從，一樣對強勢的村長和林主任她也不敢抵擋。當時在衛生院裡聽薑瑜這麼說，她就模糊感覺不當，可麵對林主任的冷臉，她不敢有貳言，隻能默許了。

之前，小瑜那孩子也跟她一樣感激周老三。可自從落水後，不知怎的，就彷彿變了一小我一樣，變得無私又有主意，一點都不體貼她了。她現在是底子做不了那孩子的主。

薑瑜拿了一塊涼薯，咬了一口，清脆甜美，水分充沛，口感非常不錯。

說親？薑瑜打了個寒噤，她這具身材才15歲啊，過兩年也不過才17歲罷了，在她的看法中，十幾歲還隻是個孩子，該天真爛漫地坐在課堂裡接管教誨。不過這在鄉間再普通不過，並且現在的最低結婚春秋是18歲。

薑瑜特地過來就是給她通氣的：“冇有，放心吧，他們倒是想我今後上繳人為，不過都被我擋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