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出租車[第3頁/共4頁]

司機看了看我：“第三站是馬家窪，再下一站是東山咀子。”我趕緊奉告他這些處所我都不熟諳，也不想去，要麼你送我去望花大街，要麼原路送我回殯儀館。

“那你現在要去哪啊？”我問。

“那你這是甚麼車？”我問。

司機答覆：“擺渡車。”

司機看了看我：“我隻尿了兩分鐘。”

司機冇答覆，持續開著車。我內心發毛，越來越感覺這司機和正凡人不一樣。又過了七八分鐘，我問司機下一站還要多久，司機也不答覆，仍然開著車。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右肩膀：“大哥，我跟你說話呢？”

我高喊：“人呢？喂，你在哪呢？”空曠的田野，我的喊聲顯得特彆大，但仍然冇人迴應。我曉得阿誰司機必定有古怪，也不再等候，趕緊回到車裡坐在駕駛位置，策動引擎把出租車開走。

司機眼神中帶沉迷惑：“這些處所你都不去，那你上車乾甚麼？”

又開了幾分鐘，大燈照出前麵約一百米處的路旁站著一個男人，看模樣像是在尿尿。我內心加著防備，漸漸把車停下，探出頭去盯著看。那男人回身朝我走過來，身影很熟諳，彷彿就是這個車的司機。

司機說：“從四七到五七。”

司機答覆：“觀音村。”

有人迷惑地問：“靈骨架子如何能倒？快開燈！”

司機答覆：“下一站吳家溝。”

我問：“大哥，你這車是不是壞了，儀錶盤如何全都不亮？”

“誰？”有人大聲喝問。我爬起來下樓梯就朝殯儀館大門跑去，轉頭看到那三小我出了辦事大廳，正快步下樓梯猛追，嘴裡喊著“站住，你他媽的彆跑”、“老趙，快追那小子”之類的話。我曉得這如果被追上就慘了，挨頓揍不說，摔壞那麼多骨灰盒，家眷們還不得訛死我？

司機問：“去哪兒？”

我完整聽含混了，感覺這司機是個精力病，很想就此下車，可路兩邊滿是荒地，我連方向都認不清了，下車後如何回家？我坐在後排的右座，車內很黑，我取脫手機，對司機說把車內燈翻開，我要打個電話。司機說：“內燈壞了。”我心想真巧，要甚麼冇甚麼。側頭一看，我俄然發明司機麵前的儀錶盤竟然也是烏黑一片，怪不得車裡這麼黑。

司機說：“我這車隻去觀音村。”他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