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虎子無犬父[第5頁/共6頁]

「又不是犯賤，乾嗎趕著來捱罵，當然是悠著點，等你氣頭過來再來請罪。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這點根基孝道，兒子還是懂的。」

「一個一個上，還是兩個一起上？」

「天差地遠好嗎？子不言父過，我守著孝道錯了嗎？」

「再叫給我十足宰了煮狗肉鍋子。」

兩人棋風都以快見長，三兩下棋盤上便吵嘴交叉，即將短兵相接。

「我承認，段總理在北京打個噴嚏，廣州都會颳起颱風，但你是個臭棋簍子這件事還是不會變。」

兩兄弟道完彆，段二少喊了一聲父親，剛推開門，一個掐絲琺琅雲蝠圍棋罐衝著段二少的臉砸了過來。

掀翻棋盤的段祺瑞，氣到吹鬍子瞪眼，歪著鼻子痛罵，在棋局裡將他殺得落花流水的大兒子段宏業。

父子拌起嘴來，不曉得整間總理府已經好像戒嚴，書房周遭不見一小我影。

「當個屁，哪產業鋪敢我收我段家的東西，缺錢打個白條去銀行領，叫他們來找我要，要兵斷念塌地跟著你，毫不能欠餉。」

「以是你錯失了良機，如果此次國會推舉光亮正大，不正顯得他們心胸鬼胎，其心可誅，一旦北洋當局獲得法統上的合法性，武力同一更顯得名正言順，交兵起來，我的虎狼連絕對幫你打頭陣，父親啊，不要一錯再錯。」

悄悄感喟，段總理的兩位公子無人有乃父之風，北洋幼虎名過實在，主帥如此打動無智，必定這支虎狼連走不了多遠，段總理等候必定會落空。

「那小我不值得二少親身脫手，二少給我個麵子交給人出來，我也不想難堪中門生，是他本身逞豪傑，早把人招出來，他早回家睡覺去了。」

這話段二少愛聽，眉開眼笑。

當著在場人的麵，抽出皮帶，綁在腳腕上，勒緊扣住，揭示遵循承諾的決計，完整激憤日本保護。

跟父親開嗆的了局是，另一個棋罐子又飛過來，段二少再抓住：「這但是豐年份的好東西，你不要，我拿去當了，我那連續餓兵等著發餉呢。」

「他說這不公允，違背了軍人道精力。講軍人道去跟日本人說，我是中國人。」

「省省吧，我找你是三天前的事，當時候你不來，這個時候來，說，要我做甚麼？」

教誨兒子帶兵的訣竅。

縱橫政壇多年，段祺瑞不是省油的燈。

「你要麵子，我也要麵子，不如我們打個籌議，我站著不動跟這兩個日本人打一場，一對二，如果我腳動了，我頓時交人，牢裡阿誰門生任你要殺要剮隨你便，如果他們兩個被我打趴了，你隻要承諾我放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