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問道[第2頁/共4頁]

當時寒山困於修行上的桎梏，遂問拾得和尚：“人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若那邊治乎？”拾得和尚對答說道：“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不知不覺間，我心中的執念竟然已經深到瞭如此冇法消解的境地。若不是明天偶然說出這番話，恐怕就連我本身都不曉得這些潛認識上的東西吧。

雖千萬人，而吾獨往矣。

白叟緩緩點頭道：“唔……聽著倒是又那麼幾分正理，是個挺憤世的小子，實在說實話，你如許的心性不跳出塵凡削髮修道可惜了。”

我：“……”我實在是冇有想到白叟會說出如許的話，本來還覺得他是一個道高望重樸重非常至公忘我的出塵老道長，卻冇想這類‘無恥’的勒迫伎倆他用得如此爐火純青。

趙七九希冀著翻開，絕望著合上，他還真的覺得是武俠小說上寫的那種武林秘笈，看著他的神采我頓時無語透了。

“想甚麼便說甚麼，我隻是想聽聽你們對道的瞭解。”白叟還是用灼灼的眼神盯著我跟趙七九。趙七九想了想，給了個挺光棍的答覆：“老道長，咱說實話了啊，你彆活力。實在感覺吧，道這個玩意就是個婊子，你才氣強它就聽你的話，你才氣如果不敷就隻能聽它的話。但是我又不走彆人的道，哪怕它再婊子也影響不到我不是？而我的道隻能永久靠我的雙腳去走，我想去那裡，它便得延長到那裡，我就是它的製定人……”

我跟趙七九對視一眼，隻好無法點頭。

“彆！彆！我這也就是童言無忌隨口胡說的，指不定明兒就又有另一種設法了……”趙七九但是真的怕老道勒迫他削髮，不曉得為甚麼，我們兩個看著這年逾九七高齡卻還是精力抖擻的白叟，總感覺這人間彷彿已經冇有多少他辦不成的事情。這類感受很怪，但卻如此實在。

“他說是他剛纔打的那套拳法，你冇有聽到他說麼？”我將顯得老舊的薄本拿了出來，有些奇特的問趙七九。

“這老道長是個世外高人啊。”聽著泉水仍然汩汩而流，我想起了一些小時候聽爺爺斷斷續續嘮叨過的一些事情。他說這天下上有很多的高人，有些出世隱居名山大川當中不染俗事，有些深藏販子當中體驗餬口，卻向來都是不顯山不漏水，如一個淺顯人一樣遊戲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