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戰馬王（下）[第1頁/共4頁]

馬如令當即退出三步開外，一條鞭子已又揚了起來，鞭子裹挾著風聲，“嗚嗚”作響，像是將他全數的哀思與痛苦都傾瀉到了這鞭子之上。馬小山側身一躲，這一鞭已是抽在了地上，收回清脆的“啪”的一聲。

一眨眼，他們二人已經連對了一十八拳，這一十八拳卻冇有勝負，馬小山的內力陰陽瓜代，馬如令的內力堅固悠長，這一十八拳打得令人側目。馬如令又是一拳打向了馬小山，馬小山不遁藏俄然以左掌驅逐而上，一把便抓住了馬如令的拳頭。

馬如令俄然又道：“傳說江湖中有一種篡奪人真氣的武功，冇想到你卻練成了，我便將我的真氣如氣旋普通的送入了你的體內，它會漸漸的絞斷你的經脈，讓你整天痛苦不堪。”

馬小山也不惶恐，左拳一發力，借勢向馬如令搗去。馬如令揮拳相迎，兩個拳頭對在了一起，一時竟未分出高低來。

馬如令俄然對天說道：“冇想到啊冇想到，我不但武功輸給了你，連胸懷也輸給了你。”

“可我並不籌算殺了你。”馬小山俄然說道。

馬如令笑了，彷彿聽到了甚麼好笑的事情普通。紫裳卻哭了，淚水一下子就充滿了她的眼眶，她曉得，馬小山還是克服了仇恨，他並冇有被仇恨折磨得猖獗，他用明智克服了仇恨，他並冇有因為仇恨的肝火而變成一個殺人的魔王。

“但是你也毫不會好受。”馬如令說道。

馬小山終還是不能被他刺穿，他還擔當著更重的仇恨，這仇恨支撐著他活下去，也支撐著他在每次存亡比武當中獲得勝利，仇恨彷彿要將他撕碎，可他卻仍舊支撐了下來，他隻是悄悄的一閃身，便躲過了餘昭元的長劍。

馬如令的眉頭皺了起來，似是在思考甚麼，過了半晌，他俄然道：“放不下。”

“因為我本就是為了仇恨而生的。”馬小山頓了頓，又道，“你能夠放下仇恨麼？”

“那也是你死了今後的事情了。”馬小山說道。

“為何不能放下仇恨，你揹著這麼多的仇恨，必然很累吧。”馬如令問道。

“是，我打不過你，可我終究還是能夠咬上你一口，讓你吃點經驗。”馬如令俄然笑了，笑得像拿了糖丸的孩童普通。

“是的。”馬小山答道，“何況這裡冇有取你性命的孩童，這裡隻要我。”

“人，不是我殺的，你若不信，我也冇有體例。”馬小山對餘昭元說道，“即便是馬駒兒也不是我殺的。”

馬小山看著馬如令脖子上的銀針，他又想到了馬家堡的仆人，想到了馬駒兒，想到了餘錦歡，都是一樣的銀針，都是一樣的劇毒，是誰？到底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