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玄女（六）[第1頁/共3頁]

“叮……叮”兩聲清響刺破長空，綠衣少女隻覺一股力道壓了過來，虎口一麻，長劍幾乎跌落在地。

玄女也不昂首看他，隻冷冷隧道：“兩人齊上？哈哈，我如果脫手，你就不是敵手了，以是還是讓蓁兒去打你的好，免得你白叟家在中原折了麵子，冇臉迴天山去。”

綠衣少女聽得指導，恍然大悟，長劍自肋下倒插出去，直指哈斯烏拉的“膻中穴”。

哈斯烏拉身子在地上一點，五指如鉤，仍舊不離她後頸的“大椎穴”。

阿爾斯楞道：“師……”欲言又止。卻聽蓁兒道：“多謝，我曉得啦。老頭兒，我要出招了。”後半句乃是對哈斯烏拉說的。

來人頭戴玄色大氅，黑紗遮麵，滿身皆著玄色衣服，看不清邊幅。 但見她身影婀娜，倒是個女子。

哈斯烏拉“嘿嘿”嘲笑道：“小妮子口氣比老子還大，你們兩個要打鬥，一起上便是，何必囉囉嗦嗦，擾民氣煩意亂？”

這招“素絲五總”出自《詩經》召南中的《羔羊》一篇，一用出來，帶風攜雨，氣勢不凡。

綠衣少女右手一拉，劍尖下指，刺他小腿。哈斯烏拉嘿嘿一笑，雙腿今後一滑，身子旋開，轉到綠衣少女側邊。隨即五指成爪，往她“大椎穴”處抓去，口裡道：“第一打！”

蓁兒聽她說了這句話，臉上陰雲一掃而儘，笑逐顏開道：“是，婢子領命。”

昂首四下掃射，唯見夜色深沉，大雨滂湃，卻那裡有兩人的身影？心中略欣喜，又想：“這黑衣女子腳步迅捷，來時滴雨不起，仿若在波浪之上滑行，看似輕功還在哈斯烏拉之上。我瞧她不過雙十韶華，內力怎地如此深厚？老夫在南湖蹲了將近二十年，公然成了一隻井底之蛙。”對江湖之事，更是厭倦。

蓁兒一愣，驀地拉回長劍，落在地上，往哈斯烏拉脖子上砍去。

雲兮站在地上，心中想道：“這黑衣女子聲音透民氣肺，比阿誰蓁兒還要的還要好聽三分，想來也是個美人兒，可她為甚麼不讓彆人瞥見她的麵貌呢？是了是了，世道混亂，如果叫登徒子看到了她的花容月貌，起了歹心，那就大大的不妙了。隻是她說話冷冰冰的，還這般傲岸，讓人聽了，不免不悅。”

哈斯烏拉嘴角一挑，忽地變爪為彈，拇指與食指一扣，往她劍身上彈去。

阿爾斯楞等人一見黑衣女子現身，心頭皆是劇震，但想到師叔在此，唯有強自平靜，見機行事。

玄女道：“嗯，口氣確切狂了一些。你常日練劍如此辛苦，怎地一趕上仇敵，利市足無措，不知如何變通？連拆招之法都被你忘得一乾二淨啦。”話中帶有微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