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浴火涅槃[第1頁/共5頁]

芙蓉哭著又笑著：“該醒醒的是誰？是你的皇後在香囊裡下毒，害死了芷歌。你展開眼看看，你為甚麼不過問半句她的不是？天子犯法與庶人同罪。”她止了笑，硬聲道：“皇後殺人，也要償命。莫說小四不會放過她！我也不會！”

不，是看不清那擔架上躺著的是誰。

一群和尚圍著火光打坐，正在誦經做法。

喬之也跟著父親叩了下去。

義隆走得很急。

“朕問的是徐芷歌！”義隆驟地起家，邁近幾步，怒道，“她人在那邊？！”

半晌，義隆才道：“既是公案，愛卿緣何要將苦主燒了？這豈不是幫著首惡毀屍滅跡？”

義隆卻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秋嬋呢？她就冇傳動靜出來？”

陡地，義隆住步。

府門口的白燈籠，搖擺在秋風裡，像極了傳說中的招魂燈。在他們頭頂上落放工駁的光影。

義隆直起腰，冷聲道：“既然說朕的皇後殺了人，便帶朕去看看苦主的屍——”最後阿誰字，他本來也是不知為何說不下去的，而芙蓉身後竄起撞來的身影恰時打斷了他的話。

世人一陣轟笑，便又持續說道城中其他的八卦。

慶之還要上前，被老管家吃緊忙忙地號召小廝給堵了下來。

義隆認出那是老四的聲音。他怒極：“阿康！給朕滾出來！”

義隆冷冷地看著這對父子。炙烤臉龐的火勢越來越弱，他的心卻越來越悶。

義隆不適地收回目光：“老四呢？叫他滾出來。”

義隆踏入芷蘭院時，燎原的火勢已垂垂頹去。隻那團火還清楚可見架在柴堆上的是一副擔架。火舌將那副擔架緊緊纏裹，看不清那擔架上的是甚麼。

隻這司空府，當真中了販子的猜想，出了大事了。

“不頂用的主子，死不足辜。”義隆冷厲地打斷他，“朕問的是徐芷歌！誰親眼看到她死了！”

待聖駕到達司空府外時，天已微微明。司空府外，一眾仆人跪迎聖駕。家主徐羨之不在，便連嫡少爺徐喬之也不在，隻剩一個瘦瘦的小小少爺，渾身微顫著跪在最前頭。他身邊跪著的富陽公主，麵龐蕉萃，眼圈紅腫，挺直著身板，直直地盯著已馳到近旁的聖駕。

有人訝道：“彭千手不都八十了？早不看診了呀？”

已經快燒冇了。

“王八蛋！你還我姐姐！”慶之衝上來，便要揍天子，被芙蓉驚駭地一把拽住。

“噓——”小廝乾脆把茶博士撩到了一邊，靠近悄聲道，“昨夜裡，半個太病院都被召去了。今兒一早，金閣寺的心一大師也被請了去，下午啊，連臨城裡的名醫世家彭千手也被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