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出使魏國[第2頁/共6頁]

“是。”翠枝謹慎翼翼地把金釵插入皇後孃孃的鬢髮，堆著笑阿諛道，“這支鳳釵最是襯您。奴婢傳聞這套頭麵是皇上親身描圖，叮嚀司宮局為娘娘做的。”

義隆見她出去，微微有些怔：“朕無礙。”

“隆哥哥。”她柔聲喚他，“不如，我搬來承明殿吧，或是你搬去椒房殿。旁人服侍你，我不放心。”

齊媯勾唇柔媚一笑，漫不經心腸偏頭道：“徐府阿誰丫頭可想通了？”

齊媯暗舒一口氣，扭頭看回義隆：“皇上，臣妾早勸您龍體為重，鐵甲軍練習自有臣子去，您恰好不聽。”

齊媯掛著淚，木然地福了福：“臣妾知錯，辭職了。”

齊媯的臉瞬時煞白。

義隆倒是勾唇嘲笑：“為了你們，朕承諾她的，十足都食言了。”他看著她，冷哼道：“你還要朕如何？”

瞬息，世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義隆比手止住他：“朕派狼半夜，自有狼半夜的用處。”

義隆嘲笑：“既然做不到，又何必說得好聽？你若不想要這後位，又怎會急不成耐地買凶狼人穀？”

“這……這千萬使不得！”方丈急了，“佛門乃清淨地，求皇上大發慈悲――”

實在，新帝即位伊始，朝政還是多數由四大輔政大臣把持。新帝養病也好，勤政也好，於朝局彷彿並無太多分歧。邱葉誌與王曇首與其說是協理朝政，倒不如說是當個傳話筒。

義隆閉目，不肯再言語了。

“朕乏了。”義隆淡聲打斷她，抽出被她纏裹的手，又揉了揉額，“茂泰，送皇後孃娘。”

義隆的眉不易發覺地蹙了蹙。他發覺他是越來越不肯聽阿媯提及過往了。幼時的那些承諾和相依，越來越成了束縛。

皇上即將回宮的動靜，瞬息就傳遍了建康宮。

“如何會？”齊媯嚇得花容失容，拎著裙裾疾走承明殿。隆哥哥自幼習武，身子一貫健碩，如何會俄然就暈倒呢？她一起都在呢喃著，“不成能，不成能的。”

他偶然會禁不住想，如果未曾更早地熟諳阿媯，如果未曾承諾莫姨，或許，他與小幺不至於走到明天這一步。起碼，他的後位是能夠給小幺的。

倒是徐羨之得知狼半夜出使魏國，警戒地與嫡子閉門相商：“喬兒，你馬上修書給你二哥，叮嚀他務必盯緊狼半夜和魏國的異動。”

“皇上！”到彥之倒是雙膝跪下，叩首道，“魏國凶惡，求皇上允臣護送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