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後孃娘[第1頁/共5頁]

芙蓉甚少如許拂皇上的臉麵：“這恐怕於禮分歧。臣婦是芷歌的家嫂，母親仙逝，親嫂如母，先前在椒房殿，臣婦未能護mm全麵，已是愧對夫家。現在臣婦若遵旨躲避，叫彆有用心的人曉得了去，又不知要鬨出多少風波。”她福禮告罪：“還請陛下恕罪。”

公然，那張絕美的臉，像一池靜水出現了波紋。

倒是芷歌利落地讓步了：“嫂嫂，你該感謝皇上隆恩。”

卻不料芙蓉道：“照芷歌的叮嚀去傳話。”她轉看芷歌，“都快午膳時候了，小樂兒該等我們等得急了，快些走吧。”

芷歌卻未直起家，還是福禮請辭道：“娘娘厚愛，臣女心領，隻臣女還在重孝之期，不能享絲竹之樂，本日應邀而來，隻是想給娘娘存候罷了。午宴，臣女實在不便留用，便請辭了。”

齊媯隻感覺暢快：“本宮本來還迷惑，昨日四弟跪在承明殿外求皇上賜婚，跪了足足兩個時候，聖旨冇求到，反而惹了聖怒。現在，本宮總算明白了。”她恨鐵不成鋼地歎道：“四弟也太荒唐了。徐蜜斯慈母新喪，如何能議婚？他如許混鬨，置孝道於何地？皇姐，皇上夙來恭敬你，還要勞皇姐勸勸四弟。”

她們二人遠遠走在命婦行列的前頭。齊媯輕笑著：“來日方長，鈍刀割肉才過癮。”她挑眉諷道：“你當真覺得她心如止水啊？麵上裝得若無其事。”她有些陰狠地冷哼：“說不準心底早嘔了一肚子血呢。”

芙蓉看了眼芷歌，又看了眼義隆，躊躇一瞬，終是福禮道了恩，又領著一眾丫環婆子避退了去。

溫夫人隻得悻悻地告罪……

“總管不必多禮。”芷歌冇朝殿門捎上一眼，“勞總管替臣女向陛下告罪，臣女身披重孝，恐衝撞了聖駕。何況，臣女待字閨中，已有婚約，不便與未婚夫君以外的男人相見。請陛下包涵。”

“盲的那裡是他？”芷歌清淺一笑，“我們纔是盲的。”

芷歌對她無聲地搖了點頭，轉眸望向上座時，很有些淩傲地說道：“皇後孃娘此言恐怕有些公允。阿康純孝，天下皆知，先帝爺駕崩後，他守在皇陵足足三年。這在先帝爺的皇子裡，也是獨一份的。連陛下也獎飾阿康孝義無雙。”

芷歌點頭。姑嫂倆繞過一臉焦心的寺人，持續前行。

齊媯此時才感覺暢快了些：“不必多禮。”

旁側的富陽公主已經護犢子地替她出頭了：“這是哪家的，疇前見都冇見過。”她毫不客氣地瞄向上座：“這宮裡的嬤嬤宮女真是越來越不頂事了，皇後孃娘新入宮，不識京中命婦，他們不替主分憂倒也罷了，竟甚麼阿豬阿狗都替主子下帖子邀了進宮。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