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論道行舟[第3頁/共4頁]

蕭昇點頭道：“心無所向來，亦無所去。因為有所來去，就有掛礙。又掛礙，就有可駭，就有倒置胡想，不得涅槃擺脫。”

相互沉默半晌，寧道奇終究又歎了口氣，道：“既然秦王已經棄世，那麼老道此次出來，便隻純屬丟人現眼了。但蕭道友，現在李唐大亂，寇少帥又獲得了楊公寶庫，氣勢大漲。道友這番修行，也能夠告一段落了吧？不如就此功成身退，歸隱山林，享用清閒之樂。道友意下如何？”

但話又返來。這錦袍老者修為之高，確切不容置疑。自從蕭昇進入當前這個平行宇宙位麵以來，所遇過的任何一名妙手，都比不上這錦袍老者。

蕭昇意味深長隧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甲乙兩君，如果用心放羊，不去讀書，那麼即便乾一輩子，也不過就是個羊倌兒罷了。但讀書以後，能夠招考科舉，出將入相；打賭也能夠贏錢發財。到時候，要多少隻羊冇有？”

“寧散人的意義，是行事應當順乎天然，不成以違逆天意？”蕭昇安然安閒地笑道：“不過天意茫茫，又有誰能夠曉得，究竟甚麼纔是天意？”

魚絲在半空盪來盪去，錦袍老者就真的釣到大魚般一把揪著，手中還呈示出大魚掙紮，將近脫鉤，魚身濕滑難抓的行動景像，全無半造作。假定換了彆人，可真要思疑，是否確有一條看不見的魚，給鉤在看不見的魚鉤上了。

話聲才落，兩人同時提起右掌，以極慢極慢的速率，向對方擊去。

蕭昇一笑，道：“緣起而來，緣儘而去，統統隨緣。也是我輩應有之風采啊。”

這個答案，並分歧適寧道奇發問的初誌。但寧道奇還是為之一震，隨即透暴露深沉思考之色。

錦袍老者彷彿微微一震。但隨即麵露憂色，嚷道：“上釣啦！”用力提起魚竿。整條魚竿彷彿因為獵物太重，吃力不住，竟然變得曲折起來。可半晌之間，釣絲緩緩離水，鮮明竟是空絲，冇有魚鉤的。

寧道奇雙目中透暴露絲絲獵奇，問道：“蕭道友修為之高深，環球無雙。但竟然似是平空出世，全無憑籍。敢問蕭道友一句，究竟從那邊而來？”

一動心，本來安靜如古井的表情，立即就冇法持續保持下去了。隻聽得“鏘～”破裂之聲響起，銀河、星塵、太極、六合、宇宙……統統異像，全數消逝得無影無蹤。還是是滾滾流水，一葉扁舟。獨一分歧者，方纔清楚還是紅日當空。但是現在，卻已經繁星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