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之初起[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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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內心感覺先生定是早些就瞻望到甚麼，當時送我朱書解殃瓶也並非偶合，先生不說，也自有他的難處，我本不該抱怨，可耐不住總想救救這些不幸人。隻是常常對上先生諦視的目光，卻又不曉得從何問起。

傳聞城主客卿於涯娶了了個老婆吳氏，吳氏長得非常斑斕，城主把她奪走了。於涯不堪忍耐奪妻之辱，隨即他殺。

一番話實在叫我嚇得不輕，不想此中竟有這些曲曲道道。佳耦二人的事確切感天動地，隻不過落得那般遭受隻因城主不仁，千萬不成禍延全城的百姓。現在身後害人無數，平白遭了人的鄙棄。

不想先生如此問我，我一時不知如何答覆。看出先生眼底難掩絕望之色，我想說先生不管如何都是有事理的，可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的老婆哀思萬分，偷偷在房中藏了剪刀，趁奴婢們不在身邊把守，就用剪刀割破本身的喉嚨，殉了情。她把遺書留在衣袋中，說：“城主歡樂我的樣貌，就將我從夫君手裡搶來，我恨你至極。現在我們佳耦二人雙雙赴死，望城主能把我的骸骨賜給我的夫君，與他合葬，我便不再計算你的錯誤。”

“我若不救呢？”

正值冬春之交，疾病多發時。冥民城多年來鮮有瘟疫，本年卻也難逃災害。也不知是何故激發的，症狀多為臉皺眼昏，口齒脫落，雙耳失聰，雙目失明。很多精乾男人竟然因脫精而死，形如槁木。醫師們本身難救，全無眉目。

冥民城全城封閉，許進不準出。昨個兒，一對祖孫還暈倒在我家門前，染了病症，人之將死。我雖開的不是醫館，也非胸懷天下、濟世安民之才，倒也有幾分從善之心。現在，這對祖孫就躺在我的店裡，孩子暈迷中疼得不住嚶嚀。

猶躊躇豫一番後，隻得摸乾脆地問先生：“可有一些體例，解去瘟疫？”

先生解下腰間的小飾瓶交予我，我心下歡樂，莫不是經此幾個月，先生竟對我心生傾慕，特贈瓷瓶定情與我。先生說：“妖妖，此叫朱書解殃瓶，可替你去病消災，你且好好收著。”

先生目色一沉：“凡事總有些因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很多事情，非人力能夠擺佈的。”

- - - 題外話 - - -

聽及此，我私內心感覺這吳氏倒果然是個節女子，那城主實在可愛得很。歸去說與先生聽，先生聽及此事，隻是沉沉看了我一眼，又似是異化了幾分無法，隻說怕此事還會加惡。我不覺得然，雖身負仇怨，人既已死，又能拿城主如何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