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與假】[第2頁/共6頁]

馬車從門洞內穿過，內裡彷彿就是另一個天下了，朱門繡戶，畫閣青樓，管絃絲竹奏於茶坊酒坊之間，新聲巧笑迴盪於大街冷巷。

“父皇明鑒。”端王拱手再拜，“兒臣會證明本身的明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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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頷了點頭，欣然一歎，“王爺也是吃了時運的虧啊，千算萬算，畢竟算不過老天爺，若不是那次山崩，他也不至於被四王爺鑽了空子。”

容螢說不是，“路上躲都來不及，那裡敢還這麼大張旗鼓。”

嚕囌的細節商討結束，將走之時，陸陽俄然想起甚麼：“周將軍此前提到，寧王爺死的動靜是在半道中傳聞的？不知是聽何人所說？”

要一一擊破，從寧王動手最簡樸。

之前的聖旨是命寧王進京，他此番藉端說是護送容螢，雖有點牽強，但也不算是假傳聖旨。

他勒馬答覆：“某是劍南道左將軍周朗，奉旨護送南平郡主進宮。”

“兒臣失態了。”端王垂首而立，“隻是此前曾聽到些無中生有的謊言，雖知是外人的人胡言亂語，不過……見到螢螢，少不得還是有點不測。”

歇息了一晚，第二日，容螢便跟著周朗往都城而行。

冇有想出眉目，目光卻落到了樓下的周朗身上，他發了一會兒呆，去問容螢：“這位周將軍……可靠麼？他雖說是為寧王賣力，但現在寧王已死，難保不會有彆的籌算。”

他將衣袍一撩，說了句“兒臣叩見父皇”，雙膝便跪到了地上。

親信……

“南平啊……”

“螢螢，你我是叔侄，且彆這麼針鋒相對。”說完，餘光朝天子那邊一瞥，他冇甚麼反應，量來是想聽他倆對證了。思忖了一瞬，他因而換上暖和的口氣，“四叔問你，當日刺殺皇兄的是些甚麼人？”

“現在好了，小郡主你安然無恙，王爺泉下有知，想必也可安眠了。”

燭火微明，容螢安靜地諦視著那兩行燙金的筆墨，“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日我會提四叔的頭去祭拜我爹孃。”

容螢想了想：“黑衣刀客。”

入宮的盤問非常嚴格，折騰了一個時候才得以放行。

“周朗這條命是王爺給的，王爺雖故去，但周朗並非忘恩負義之人，從今今後，我隻服從於郡主一人，如有叮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能。”

“哦……謊言。”明德天子意味不明地點頭，“寧王現在，是真的死了！”

在酒樓中要了個埋冇的雅間，周朗對著麵前的兩個牌位，恭恭敬敬地垂首三拜，隨後將香插入香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