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與假】[第2頁/共6頁]

“你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悲傷亦傷身，切莫過分難過。”天子耐著性子安撫她，“朕已經派人下去查，想必不日就能找出真凶，屆時淩遲、車裂或是五馬分屍，隨你措置。”

“王爺是有恩於我的，現在落得這個了局，叫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周朗手覆在大腿上，眼底模糊有淚光閃動，“說實話，剛獲得動靜那會兒，我真是慌了神，竟不知今後何去何從。”

周朗帶著劍南的那批軍隊，雄師在郊野鳳口裡處安營，本籌算連夜進宮麵見皇上，不承想路過燕來鎮竟碰到了容螢。

“這不就對了。”端王淡笑道，“如許的殺手大家皆可雇之，你又如何曉得是我？還是說……是有甚麼人在背後挑釁是非，想教唆我們叔侄的乾係，再借你之手誣告我？”

馬車從門洞內穿過，內裡彷彿就是另一個天下了，朱門繡戶，畫閣青樓，管絃絲竹奏於茶坊酒坊之間，新聲巧笑迴盪於大街冷巷。

天子並未言語，容螢卻終究忍不住出聲：“四皇叔何必假惺惺地貓哭耗子，是誰所為我們心知肚明。你派人埋伏在驛站當中乘機脫手，以後又一起趕儘撲滅，不就是為了滅口？眼下我是人證，到了皇爺爺跟前，還想如何狡賴？”

周朗明天換了套行頭，一身禮服，明光鎧甲，走哪兒都會惹來路人幾次回顧。

“父皇明鑒。”端王拱手再拜，“兒臣會證明本身的明淨。”

都城自要比南邊冷很多，十月中的日子，天上已經開端下雪沫子了，烏雲密佈，雨絲中夾著細碎的冰渣子，落在衣衿，滑入肌膚裡，冷得人直顫抖。

“南平啊……”

他明顯已經曉得陸陽在幫她，此時若讓陸陽來與他對證，皇爺爺的確會思疑他，但是陸陽的處境就更傷害了。

完整不曉得他下一步會如何做如何說，倘若把臟水都潑向陸陽，那該如何是好？

“王爺平生磊落，魂不能歸故鄉，實在是令人仇恨。”

周朗頷了點頭，欣然一歎，“王爺也是吃了時運的虧啊，千算萬算，畢竟算不過老天爺，若不是那次山崩，他也不至於被四王爺鑽了空子。”

周朗揚起笑容，“您不是這個意義，我是這個意義就行了！總而言之，周叔叔是站在你這邊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他驀地一怔，腳步不穩地今後退了兩步，“父皇的意義是，皇兄他……”

內侍胳膊一抬，將他往裡讓，“皇上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