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與假】[第5頁/共6頁]

嚕囌的細節商討結束，將走之時，陸陽俄然想起甚麼：“周將軍此前提到，寧王爺死的動靜是在半道中傳聞的？不知是聽何人所說？”

天子微微驚奇，出聲問：“是何人？”

刀尖都指到鼻子上了，端王仍舊平靜自如，不答反問道：“聖上跟前，小郡主的言辭可得重視些，誣賴好人也算欺君之罪。”

“那就好，來來來……”他給他倒滿一碗，不等陸陽脫手，本身就先一飲而儘，臉上有說不明的情感。

入宮的盤問非常嚴格，折騰了一個時候才得以放行。

陸陽是冇法進宮的，隻能在右掖門劣等著，時候越久，貳內心愈發不安。

他明顯已經曉得陸陽在幫她，此時若讓陸陽來與他對證，皇爺爺的確會思疑他，但是陸陽的處境就更傷害了。

“好孩子，彆哭了。”聖上淚眼婆娑，捧著她的臉拿龍袍給她擦淚水，“老三的事，朕都傳聞了……真是難為你，這一起上必定受了很多委曲吧。”

禁足明顯是在他料想以外，不過比起進刑部，這還不算甚麼。隻是老爺子今後對他的警戒必定少不了了。

完整不曉得他下一步會如何做如何說，倘若把臟水都潑向陸陽，那該如何是好？

容螢冷著眼看那身蟒袍映入視野，端王的步子走得很穩，不疾不徐，姿勢乃至還帶著幾分安閒，舉手投足間的淡定，看得她幾近恨到牙根裡去。

既然事情傳得人儘皆知，隻怕明德天子也已聽聞，這時候容螢若再歸去控告他，端王的處境便岌岌可危。如此一想，鬨出這般動靜的人彷彿還是一片美意？

聖上坐直身子，打量他地神情悠悠問道：“你彷彿見到南平非常驚奇？”

“這不就對了。”端王淡笑道，“如許的殺手大家皆可雇之，你又如何曉得是我？還是說……是有甚麼人在背後挑釁是非，想教唆我們叔侄的乾係，再借你之手誣告我？”

“能。”

容螢還在哭，望著他點頭，那模樣委實不幸。

爐子上的酒已溫好，他回到桌邊，謹慎翼翼提起來，表示陸陽，“小夥子能喝酒麼？”

周朗頷了點頭，欣然一歎，“王爺也是吃了時運的虧啊，千算萬算，畢竟算不過老天爺，若不是那次山崩，他也不至於被四王爺鑽了空子。”

馬車從門洞內穿過，內裡彷彿就是另一個天下了，朱門繡戶，畫閣青樓，管絃絲竹奏於茶坊酒坊之間，新聲巧笑迴盪於大街冷巷。

天子並未言語，容螢卻終究忍不住出聲：“四皇叔何必假惺惺地貓哭耗子，是誰所為我們心知肚明。你派人埋伏在驛站當中乘機脫手，以後又一起趕儘撲滅，不就是為了滅口？眼下我是人證，到了皇爺爺跟前，還想如何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