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合一】[第5頁/共13頁]

容螢緩慢回了房，把服侍的丫環全數打發走，沿途又將守夜的老夫、掃地的小廝一併清理了，做完了這些她拍鼓掌回到陸陽跟前，不由分辯地把他拉至本身的屋內。

她跳下了車，轉頭去叫陸陽，言語裡很有些對勁：“如何樣，早說過跟著郡主我吃香喝辣不會少了你的。你看，我冇騙你吧？”

陸陽捏著拳頭，滿背涼意。

病了一場，天也一日冷過一日，很快就到了臘月，離年關越來越近。即便是深宮內苑，在這個節日裡也沾上點年味，喜慶的燈籠將冷硬的宮牆染上了和順的色采，明麗動聽。

走就走吧，歸正她就是不好，那乾脆彆返來了。

兩個侍女守口如瓶，套不出話，又不能叫彆的人出去。就在容螢擺佈憂愁之際，皇後竟親身上門來看她。

“你看看我呀。”

一夜好夢。

容螢吸了吸鼻子，敏捷把臉擦乾，揚起腦袋來看他：“好了……”

他嗓音降落，另有些啞，哼得不算好聽，但從他鼻腔中收回來的調子卻帶著滄桑的味道，像是流淌了很多年事，陳腐悠遠，意味深長。

容螢發明他今晚的話特彆少，彷彿是有苦衷，不知在想甚麼。

陸陽的臉生得剛毅，眉峰鬢角如刀削似的，難怪嶽澤會說他麵凶。但常常他睡著，這份冷硬便和緩了很多，燭火裡照著，五官有說不出的溫和。

“你在這裡等我。”

容螢輕手重腳地清算完這攤殘局，正伸了個懶腰，餘光瞥到他，行動俄然一滯，走過來，緩緩蹲下。

*

他俄然冒出一句：“端王爺明天出征了。”

身後冷風習習，彷彿有甚麼東西直撲過來，他冇轉頭，卻也猜出何物，就站在原地，等著那團雪砸中本身。

早晨忙活了一宿，容螢睡得特彆沉，一覺醒來，天竟然還冇亮，她揉揉眼睛，一轉頭看到陸陽已經醒了，靠在床邊坐著，不知想甚麼。

“小郡主，小郡主，您這是如何了……好好的，人如何成瞭如許？”

臨走之前她又不放心的叮嚀：“不準偷偷分開！”

她伸脫手，摸了摸他的臉，軟軟的小手觸碰在他結實堅固的臉頰上。

“彆抱我，我身上臟……”

比如說怕她泄漏動靜的端王，或是早欲除之而後快的皇後。哪怕疇前再鮮敞亮麗，一沉百踩，牆倒眾推，誰都避不開這個宿命。

透過雕花的窗欞模糊能見到屋中的安排，三級台階往上就是正門，隔那麼遠，乃至都能嗅到一股令他長生難忘的血腥味。